第一章 生命中的制约
我家曾住在北京一所公园的隔壁,因此常能在放学的路上看到公园门口贴出的海报,说某某马戏团又要来此表演。每当那个时候,特别是放寒暑假的时候,院里的所有小朋友就特别兴奋。我们都会纠缠着爸爸、妈妈,让他们给我们买票,以便能看到那些动物们精彩的表演。
当马戏团成员浩浩荡荡地走进公园时,我们这些刚放学,或是正在放假的小朋友都会驻足观看,那时候,整条街就像过节一样热闹。
在游行的行列中,总有一个硕大的动物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它有一对长长的牙齿,一双扑扇一样的大耳朵,庞大的身体,以及粗壮无比的腿。它披红挂彩地走在队伍当中,上面骑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时地用一根细细的木棍点击着它的身体,这头大象便顺从地往前移动,还不时向围观的人群点头,轻轻摇摆着长长的鼻子。
在表演的过程中,所有的小朋友都会注意到,这头大象的腿上没有绳索,却老老实实地按驯象员的指令完成着各种高难动作,因此会不时地博得一阵阵喝彩。组织我们前来观看马戏表演的老师为了丰富假期生活,也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特意请驯象员为我们这些小学生讲解这头大象的故事。
驯象员叔叔说:“这头大象捕获于我国云南的西双版纳,因此取名为版纳,版纳今年刚好9岁。”
有小朋友问:“叔叔,它这么大,是怎么捕获的?”
驯象员笑了笑,“小朋友,你们不要着急,现在叔叔就给你们讲一讲捕获小版纳的故事。”说完,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版纳,“你们看,它现在长得那么大,可在几年前,它还是个象宝宝,有一天,当它独自脱离象群玩耍时,我们用麻醉枪射中了它,几分钟后它就倒下了,一动都不能动,趁这个机会,几个人上去把它锁起来,你们不知道,”他用手比划着说,“别看它当年那么小,只有一岁多,可人们却要用像手指那么粗的铁链锁住它的全身,就像捆粽子一样,因为麻药劲儿一过,它的力气是很大的,十几个人都按不住。”
他再一次得意地看了看踱步休息的版纳,然后接着说:“果然,它醒了以后,突然意识到发生的一切,气得拼命挣扎、号叫,但任凭它怎么用力,也无法挣脱锁链,而且越挣扎,就捆得越紧,它甚至一动都不能动。那时,它的眼神里流露出绝望和乞求,可为了完成任务,所有人都坚守岗位,既不能喂它食物,也不能走近它一步,就这样,人们和它搏斗了半个月左右,不给水喝,不给东西吃,因为它不老实,有的人还会用棍棒打它。就这样,小象越来越瘦,眼睛里全是血丝,因为挣扎过度,脚上和身体上的一些皮肤被勒出了鲜血。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早晚有一天,小象会累垮,而人们就等着那一天。”
驯象员喝了口水,抹了一下嘴说:“果然,又过了几天,它终于不再挣扎了,从眼神里就看得出来,它完全放弃了,只是呻吟,一点儿劲都没有了。但人们仍然不敢放开锁链,把它抬上卡车,先运到动物园,在那里让它学会服从管理员的指令,然后再慢慢地松开身上的铁链,只是捆住它的脚,让它适应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如果它稍稍不听话,还会打它,也不喂它食物,就这样,它学会了完全服从人类,直到能在叔叔的指挥棒下训练,做出一个个高难动作……”
有位小朋友看着版纳说:“它真可怜!你们看,现在它的脚上只栓了一根细细的麻绳,还是那么老实。”
驯象员说:“是呀,要想让它为小朋友们表演,就得经常训练它,它和其他马戏团所有的动物一样,都是被调教过来的,叔叔、阿姨们训练它们时非常辛苦。”
老师感慨地说:“是呀,没有叔叔、阿姨们的辛苦,我们就看不到这些动物们的表演,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叔叔……”
然而,我却对他们感激不起来。看着不远处的版纳,我的头脑里闪现着一头小象挣扎时的景象,这个念头一直无法从我的记忆中抹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则故事如此记忆犹新。
年事近长,特别是学习心理学后走入个人成长领域这几年来,再从记忆中提取这个故事,才为自己当年的好奇心找到答案。
是啊!小象一岁的时候被捕获,可生命里向往自由的本性,让它一次次拼命挣扎,直到用尽全身的气力,它再也无法忍受身心痛苦时,才终于放弃了反抗。然而今天,只用一根细细的麻绳就可以拴住它,而它的身体已经是过去的几十倍,力气也是过去的几百倍,从理论上讲,不要说那根绳子,即使是更粗的铁链也无法约束它,那么,究竟是什么捆住了它呢?
从心理学的另外一个试验中,我再次体会到这种心境:试验者让一个小白鼠饿了好几天,然后将它放在一个通道的入口,通道的出口放着一块它最爱吃的食物。由于饥饿的驱使,小白鼠不顾一切地顺着通道跑向食物。可是,试验者在通道的中间通上电,当小白鼠走到中间时,一下子触到电击,它顿时痛得叽叽直叫。于是它停下来左右环顾,可电是无形的,它始终找不到让它难受的东西,后来它再一次冲向食物,可再一次被电倒……就这样,它努力了好几次,都没能闯关成功,最后累得筋疲力尽,被电击得痛不欲生。
过了几天,再将这只饥饿的小白鼠置于通道入口,对面仍然放着食物,不同的是,这一次试验者没有通电,这只小白鼠仍然冲向对面,可是,随着距离的接近,道路越来越熟悉,它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当走到那个曾经使它痛的地方,它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块食物,一动都不动。
是的,它的经验里对那个痛的记忆非常深刻、准确,试验者甚至不用尺子测量,小白鼠停住的地方,一定是原先通上电极之处。可这一次没有电,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它停滞不前呢?
那头大象和小白鼠,它们的遭遇在本质上是一样的,由于这种遭遇,以及对它们形成的刺激,导致它们在后天无法突破这一层旧有的经验,在心理学上,这种现象就叫做“制约”。
今天,也许身边的同事在聊天儿,或是在讨论工作,或是在为一个共同的利益而探讨、交流,可是有些人就是无法介入其中,莫名的焦虑使他们插不上嘴,提不起勇气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们总认为自己是多余的,自己的意见不会被尊重,说了也白说。
也许,他的成长经验中有过类似事件:童年的时候,当他特别需要被爸爸、妈妈呵护,特别希望大人分享和评价他的作品或故事时,爸爸突然对着他大吼:“小孩子不要插嘴,去,滚一边儿去!”
也许妈妈会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要懂礼貌,不要乱插嘴……”
长大了一点儿,也许爸爸还会教训他:“你打架了,撒谎了,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败家子?”
也许还有一位暴躁的老师会说:“你真没用,一点儿不长记性,刚讲完的题就出错,你说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出息,我不听你解释,全是借口!”
是的,这些反复的“电击”,也会让此人长大后无法在人前表达自己的意见,即使他有一万个理由和想法,但成长过程中的那个经验如此疼痛,以致于让他再也不敢触摸——即使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教训他、羞辱他,而且还有人愿意倾听他的诉说,然而,当年那屡屡来自大人的制约,已经让他忘了,他原本是自由的,是有权表达的,有权得到父母支持与协助的,有权向老师做出解释的。
可是,为了生存下来,他只能选择放弃自己的权利,压抑那向往自由的本性,因为他的一切生活来源均要依赖大人,如果他有丝毫的反抗,就很可能会遭到那头大象的命运。
心理学研究认为,我们今天在工作及一切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困境与烦恼,几乎全部来自于童年经验(童年经验对人类性格的形成占到95%以上的比例)。由于当年的环境制约了我们,所以为了满足安全感,我们被迫适应了病态环境,长大后,我们仍然以这种病态的心理去接触社会和家庭,虽然后天的环境已经有所不同,然而,我们仍然将现在投射为当年的环境,并由此病态经验加以处理,这,就是烦恼的根源。
心理学研究中曾经有这样一个试验,把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抱到床上,它的面前有一只小白兔,当婴儿看到小白兔时,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可就在这时,试验者在婴儿的耳边敲了一声锣——“哐”的一声,婴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哇”地一声哭了,于是试验者赶紧把婴儿抱开。
次日,再把婴儿抱过来,面前仍然放着这只小白兔,婴儿见到它时,仍然想去触摸,可这一次不像第一次那样从容、自然,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再去伸手,可那个锣声再次响起,“哐”的一声,婴儿又吓得哭了起来……
如此又做了一次,过了几天,再把婴儿抱近这只小白兔,当婴儿一看到它时,就吓得哭了,可这次并没有人敲锣。
当这件事发生许多年之后,这个婴儿已经上了小学,有人问他:“小朋友,你最讨厌什么人呢?”
这个小孩子回答:“我最讨厌我爷爷,因为他有白胡子;最讨厌医生,因为他们穿着白大褂……”
他早已经忘了那个试验,然而我们要问,他真的忘了吗?我们当中有多少人,表面上是对某人和某事反感,也许那件事与今天所发生的没有必然联系,可潜意识却记录下它们二者之间相关联的某些属性,正如白兔与白胡子和白大褂的关系。
也许你对上司的发言特别反感,特别是当上司发号施令的时候,也许因此你的情绪不佳,或被别人称为不服从领导,或心生反骨,甚至发展成为反社会人格和叛逆心理。可如果有可能,请你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一想,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是不是总得不到权威人士的认可,每当你希望大人,特别是父亲或老师表扬、分享或鼓励你时,得到的却是羞辱、否定、禁止,甚至是打骂和抛弃……,或者,你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却总遭到大人的无端阻止和破坏。这些经验都如同那一声锣响,有可能让你反复得到同一种刺激,即“长辈(权威人士)注定是要否定、羞辱我的”、“我无权得到认可”、“我只能背着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等等。
这些制约早在我们的童年,具体来说,大部分在6岁之前就已经形成了。它们好比我们人类的原始程序,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时时会伴随着我们的一切行为不停地发生作用,这也就导致了我们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特别对于现代的独生子女,由于没有手足关系的培训,他们只能在进入学校以后接触到实质性的团队关系,因为在幼儿园,他们还没有使命感和责任感,而进入小学后,作业和考卷、班集体荣誉、行政等级和学年等级、知识等级和成绩等级,包括老师的偏爱等,都会让一个孩子初步进入单纯的社会关系中。因此,现代的80后或90后,他们中的大部分独生子女,都将6岁前应该培训完成的手足关系延续到小学之后,然而这又不等同于实质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深知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并不需要为他人的行为和思想负责,不需要为他人的情绪和营养负责,他们毋须为他人做出如兄弟姐妹之间的那种牺牲(付出),因此也不会无条件地索取,在他们之间,关系是明确的,他们不需要谁一定要让着谁,谁一定要迁就谁。于是,当他们许多人长大后,自然不会像过去的大人们一样主动地团结同事,如手足般相互关心与负责。
这就是独生子女心理年龄偏小的主要原因,他们的制约来自不可抗因素,因此奉劝领导和老板们,不要一味地抱怨年轻的80后或90后,说他们没有团队意识或责任感,他们的经历与你们不同,他们失去了与兄弟姐妹之间的互动机会,他们在亲情当中的资源相对匮乏,他们的世界就是他们独自在家玩玩具和画画的经验,那时,没有同龄人与他们分享,他们从没机会让着弟弟或妹妹,或去告哥哥、姐姐的状。于是当他们进入企业和社会后,也自然不会有这种手足意识,可他们承担的却是整个社会“避免人口过度增长”的责任!对待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爱,他们缺什么,就给他们补什么。他们特别需要分享,但不会主动展示,那么我们这些大人就要主动去关心、体贴,教他们“别事事分得那么清楚”,否则,他们会在将来的道路上总习惯“吃独食”,成为一个个孤家寡人。
是的,解决一切困惑的方法就是爱,表面上看,爱是制约的天敌,从潜意识看,它也是制约的转化形式。因为爱的本质是接纳,不是否定。比如当你得知自己是因为小时候说了实话而挨打,于是才形成了爱说谎话的习惯时,你不要把说谎当成自己的敌人,要知道,正因为说谎你才得以安全,说谎成为你成长过程中与家庭共存的智慧选择。因此,你要接纳这个说谎的自己,他陪伴着你度过了成长中的漫长岁月,保护你少挨打,你要感谢他,从心里了解,这一项制约正是你为了与大人共存而不得不采取的病态方式,对于你的成长而言,它没有所谓的对错。
只要你如此接纳自己,那个说谎的自己便开始复苏,这股能量便开始转化。因为你知道,现在的你,体重已经是过去的十几倍,力量也已经是过去的几百倍,那根麻绳再也捆不住你,没有人再敢侵犯你,你毋须再为避免挨打而被迫言不由衷。今天的你,完全有能力诚实,你可以为当年的自己做出不同的选择,因为今天的你是自由的,于是,协助当年的自己完成自由选择,将卡在生命中的那股能量疏通,这就是爱自己,就是心理健康的标志。
烦恼即菩提,佛陀早在 2500 年前就以他无上的智慧道出了苦集灭道的真理。就连心理学家们也认为,人类的制约就是烦恼的根源,而这些制约,就如同一层层尘埃,遮蔽了我们的天性和智慧。在佛教里,有一个“阿赖耶识”,其中的“阿赖”与喜马拉雅山的那个“拉雅”同为梵语,翻译成汉语,就是“积”的意思,引申为“积存”之意,也就是说,喜马拉雅山是积雪之山。
人类的意识也是一层层累积起来的,但它们不是雪,是经验,对人类社会而言,这一层层经验主要来源于家庭、学校和社会,但第一层“积雪”,一定来自于家庭,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父母关系、亲子关系和手足关系等。这些关系给我们留下无数的经验,这些生存经验构成了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和审美观等一切感性和理性认识,即所谓的原则、观念、下意识及行为模式等。而这些头脑中的信息与环境互动时会自动处理、再加工,从而重新得出决断性信息,就是我们的性格。这些性格特质,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在命运的引领下,我们从事着各自的工作、生活和学习,完成着我们的人际关系,以及同自己的关系。
智慧的“慧”字由两部分组成,上边是个“彗”,意思是扫帚,引申为清扫,下面是个“心”,组合起来的“慧”就是“清扫心灵”,其实就是让我们把覆盖在本性上面的一层层“积雪”清扫干净,进而现出我们的本性,而本性是清纯的、自然的,也是无所不能的。这个过程,就是修心。因此,真正的学习是反省,是找自己的问题,从而认识自我。但它一定不是自责,寻找的目的是是接纳,从而转化,这就是转识成智。
一个有智慧的人,他是开心且自在的,他不会因外界的干扰而起心动念,因此他少了许多烦恼,而又能够最大度地接受环境。
在传统文化中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就是老子曾经倒骑着驴进城。试想一下,当他背对着城门徐徐进城的时候,所有的景色都会倒灌着进入他的视野,那时,他必须全然地放下因无法主宰方向而产生的种种不安,无法主动选择和分别,来什么就得接受什么,那种被动要求他全然地将自己融入自然环境,他只是在欣赏,没有任何条件地接纳进入眼帘的一切。这,就是自然,一切让它如其所是地发生,不假分别,不评论是非,甚至连不分别的心态都没有,它,只是一种完全的接纳,是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自在。
在我们的人际关系里,所有的发生只不过是一种现象,如果你也能像老子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将自己置身于事外,不做任何评判,不卷入,那么你就真正成为了一个观众或导演,生活和工作本身只是在欣赏人生这出戏。
这种功夫叫觉察,觉察不是观察,观察是带着好坏对错去看待周遭的一种经验,而觉察更深一层,它是用心去体会发生的缘起。有一次,我问一位受试者:“请问你现在的左脚冷还是右脚冷?”对方想了一下,“好象左脚冷一些。”
我继续问他:“当你想的时候,你的眼睛看到了吗?”
“没有。”他笑道,“眼睛怎么能看到冷热?”
“你的舌头尝到了吗?鼻子闻到了吗?耳朵听到了吗?手摸到了吗?”我继续问。
他摇摇头,“我只是在感受。”
“是呀,”我说,“这时,你的眼睛是作废的,六根全都是作废的,你只是在感受和体会,而这就是对自己身体的觉察,它不需要你去刻意找原因,不需要考虑外界环境的影响,它只是感受本身,根本不存在什么对错好坏,因此,觉察没有价值观及原则和经验,它只是当下的发生。”
其实我们的存在本身,无时无刻不处于这种发生之内,只不过我们不习惯去做这种觉察,特别是当我们处于某种情绪状态下的时候,我们都不自觉地任凭这股情绪发作下去,而很少有人会如刚才那种体会一样去审视自己的这种发作。但这并不怪我们控制力不强,而是几乎没有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有过这种形而上式的教育,毕竟,父母接受什么观念,我们就必然会受到那种观念的影响;社会推广怎样的理念,那就必然成为我们头脑中的惯性思维。
打个比方,如果我们生活在两千年前的汉武帝时代,可能所有人的头脑中都是儒家思想;如果我们生活在之前的文景之治时期,可能所有人都会比较崇尚皇老思想。那时的我们,对于上述说法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老庄哲学就比较强调“天地人三位一体”的说法,而感受只是一种自然现象,接纳它并调整它,成为相当自然的事。其实,这与心理学中的觉察不谋而合。
比如我们在生气的时候,一般都会指责对方或气喘吁吁,如果你会觉察,当下就去体会这个生气,去“看”这个生气本身,去感觉你身体各处的变化,去体会你的呼吸以及身心内外一切的感受,你只要和生气在一起,如果你能够做到,就不可能再抱怨对方或任意发作,因为你在接纳自我,六根清净,一切归于存在,根本没有什么观念和原则再会影响你。
这就是止或戒,戒并非指忍受,更不是压抑,它只是体会自己当下发生的一切,并和那个发生在一起。此时的你,不会怨天尤人,不会迁怒对方和环境,于是事情自然会平息下来。而戒是定的前提,定就是自我控制,这种控制不是被迫控制或承受压力,它只是自然而然地没有了发作的动机,一切处于空无的状态,此时若做出判断,就是心中有数,这个有数,就是智慧。所以佛教中有“戒、定、慧”之说。
所以,一切事物的结果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己可以做出自由选择,可以做出最高明和最智慧的选择,这些选择组合在一起,便构成了我们全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