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打算落空

慕容青霜拿着聚味斋掌柜递给他的几张铺子地契，眼里闪过一丝快意。这般恶毒的小人，损失个几千两银子真是便宜他们了。

齐掌柜虽然对于慕容青霜这般想法子折腾这几间铺子的行为不太理解，但一向识趣的他选择了沉默，反正总归不是坏事。

刘府一家离开后，会试的成绩就出来了。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的头名解元竟然是牵扯到刘侍郎舞弊案里的张子恒。

一连几天，京城里都在议论着这事。这个从江南来的考生，不但安然无恙地从之前的舞弊案里面脱身出来，还中了头名的解元。

百姓们纷纷赞扬当今圣上宅心仁厚，明察秋毫，不然这张子恒可不就是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了嘛。

张子恒得知自己竟然中了头名后，整个人是又惊又喜，同时又深深地感激着秦御史父子。

若不是他们，自己也许就和那刘府的公子一样，这辈子只能回乡做个普通人了。得到消息的第二天，张子恒就带着母亲上秦府去谢恩了。

张子恒的母亲曹氏，心里对于救了儿子一命的秦御史父子也是满心的感恩，硬生生地从所剩不多的家当中拿出了些钱，买了一些点心酒水带着。

秦严在看到张子恒的文章时就知道张子恒这次绝对是能中个前三名，当时为他求情很大原因也是不想浪费人才。

得知张子恒母子前来拜谢，秦夫人立刻让门房把人带了进来。张子恒这人秦夫人也是知道的，对于这样一个有孝心有文采的男子，秦夫人也很是喜欢。

曹氏在看到秦夫人时眼里闪过了一丝讶异和涩然，随即微微垂下了眼。秦御史今天正好在家，张子恒很是恭敬诚恳地表达了他的谢意，还毅然地给秦御史磕了个头。

曹氏虽一直微低着头，但说话却很是从容，即便是面对着当朝的一品大员和诰命夫人，也并没有畏畏缩缩。

这让秦夫人对曹氏产生了不少好感，觉得这妇人委实不像一般的农妇那般小家子气。除了穿着朴素，这曹氏的言行举止，竟还有些大家之气。

秦夫人见张子恒母子穿着朴素，知道他们家境不算好，本不想要他们带来的东西。但曹氏坚持要表示心意，她便也收下了。

张子恒和曹氏并未待太久，毕竟再有半个月就是殿试了。秦御史在圣上面前说得上话，若是外人得知他们在秦府逗留太久，难免会有不好的传闻。

在随着下人离开前院时，张子恒无意间看见了不远处有位身材窈窕的女子走过拐角，那微微转过来的侧脸，让张子恒惊为天人。

他怔愣了一会，还是曹氏唤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他当即就有种追上前的冲动，但不管是从礼仪还是形势来看，都是行不通的。

曹氏见儿子神色有些怪异，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以为儿子是被这高门大院的景色迷住，脸色有些复杂地领着他出去了。

张子恒一直在猜测那位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秦府。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往秦小姐身上想。

京城的传言他也是略有耳闻，他住的客栈里就有人暗中讨论过，说秦府的小姐肥胖如猪，貌丑无盐。

他当时还上前指责了说话的人，私下里嚼人口舌委实太过龌龊。但他心里却又隐隐为秦御史和那位秦小姐感到可惜。

张子恒母子离开后，秦夫人转向一旁慢条斯理喝着茶的秦御史，双眼发亮地打听起张子恒的背景。

秦御史立马就明白了妻子是什么意思，于是一五一十地将之前查到的张子恒的背景说了出来。还格外强调了舞弊案后皇上对张子恒的处理。

秦夫人原先还是一副满意的模样，但听到张子恒不允许上京为官后，她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今天见了张子恒母子，她对这个长相儒雅，斯文有礼的男子很有好感，暗暗留了个心眼，觉得将女儿许给他倒也是不错的。

张子恒的母亲曹氏看起来很是很有涵养的，不是个恶婆婆。这张子恒虽然家境贫寒，但胜在文采极好，接下来的殿试是极有可能中个前三甲的。

把女儿许给这样的人倒也不错，凭着秦府的门第，将来锦绣嫁过去也不会受欺负。

只是想到若是把女儿嫁给他就得远离京城，秦夫人之前的打算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女儿可以嫁个门第不如秦府的，但绝不能嫁到外地去。

锦绣今年虽然十九岁了，但因着之前的遭遇和京城里的传言，性子还是有些单纯和胆怯，若是嫁到了外地，不能保证夫家不会给她委屈受。

在京城的话他们还能照应些，就算受了委屈也有娘家可以求助。到了外地，那可真就是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是有心也难照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