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塔西提
玛穆尔,我们笑语欢声中止之时,身心似弯眉,苍白如雪,
犹如好友们,多年积聚门上灰,
夜晚之气息吹来,哦!然而,连智者也赞同,
这铸就了我们的永垂不朽。
玛穆尔,这片土地等候着我们,我们难以理解之地。
超脱时空,远处之日,都是天堂唯一的路标
你与普波尔为一体,塔乌尔,还有那笨笨拙拙的智者
永恒在此,善在此,美在此,真也在此,
凡尘俗世的复刻,我们所知那愚妄的破碎之物
在此也皆有之。
我们已化身成鬼,面容亦在;
还有那真真切切,从未陨落(行踪不定)之星;
还有那,我们爱的迷醉之花,此处朦胧消逝之影
从未有泪珠滴落,唯余哀思;
或可蹁跹弄舞,脚下之腿再无动静;
歌谣之声即消弭,爱人不再,爱却永留;
此心,矢志不渝;
此处,为理想之礁堡,那不无休无止,绵延不断之海奏起的轰鸣!
我的欢乐苦痛,也将飘扬回乡,永远留在脑海中。
所有动人之事物,他们说着,也必再度与美好重逢;
米瑞之笑,裴多之腿,马图阿之手,星辉,日光将再度际会;
此有珊瑚斑斓之彩,彩虹七色的绚烂,
图尔然的编织之秀发,
闪烁着塔西提之白光,
纯净之白鸟栖息于暗黑之山壑,于夜间闪闪发亮,
光彩夺目,
熠熠生辉之珠宝,在夜间青色,明晃炫目,
拂晓绽放珍珠,黄金,通红之色,
如你的钟爱之头发!
再也遍寻不到,这么一位梦想者,
梦想着,羊齿草之下,满是剥落之物,
双目之幻象,似曾倾吐之口,
无时无刻,不纠缠着人之爱。
你再也不会,左右摇摆,
下沉至如神般,香气馥郁之阴影,
双腿行走,直到淡去之地,
无数的日子,明月消失不见。
在头颅离体,或无鲜花之时。
我们又如何,编织自己祭奠之花环?
哦,天上之天神啊!——我们将失去
于掌心之戏法,日之光辉,南方之地;
我认为,这一切,将以吻封缄,终结
当我们众口一致。唱着……
此地图尔,
花冠顶秀发,然后脱离!
倾听月夜之呼唤,
嗅闻走失之兽,低声呢喃之味,
那空空如也,温软的小湖,
疾步前进,人们手牵手,
让黑夜沉积,装点繁花似锦之路,
沿着沙滩的一道道白,
在海似水的柔波抚爱,
洗涤痴愚的心,
玛穆尔,就这样,直到今日。
在那,度过月光华美之夜
追寻着,那静寂无声的深沉躯干
带着闪闪发亮,又多重光影之秀发,
漂浮不定,而又慵懒,半醒半睡的迷蒙。
浸入其中,双重加倍,紧随其后,
在花海中设下网罗,而后以憔悴之双唇,亲吻、呼唤。
人们的笑声弥漫,
单独面对,
天堂的这一边!……
出于智慧中得不到些许慰藉。
帕皮提,1914年 2月
陈小云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