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宠妃:冷王追捕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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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步错棋

秦妩入夜早早歇下了,只是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的流苏,却是半分睡意也无。

脑海里空荡荡的,都是陵修祁抱着一捧红杏花时的模样。

她不懂陵修祁,既然不爱,何苦还这般纠缠着?难道真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能允许自己不闻不问,却容不得旁人对他舍弃?还是说,他这同样在报复自己?

秦妩抬起手,遮住了眼睛,她似乎走了一步错棋。

只希望陵修祁这个意外,不要影响了她的计划。

陵修祁在夜深人静时,又跳窗进来了。

秦妩听到动静,也只是身体僵了下,并未放下手,翻了个身,背对着陵修祁,不愿看到他。也不是不想看到,只是怕自己会心软,心软导致的下场,她不敢冒险一试。

胆敢躲过于良等人的防护闯入后院的,也就陵修祁有这个胆子了。

果然,陵修祁沉稳的步子很快传来,靠近床榻,撩起了床幔,俯身瞧了,又很快轻叹声,放下床幔,抱了锦衾,熄了烛火,在一旁的软榻上歇下了。

秦妩这才轻吐了一口气,黑暗中,四周沉寂的可怕。

“本王明日有事,不在府中,晚上也不在,若是有事,你尽管可以去找曹管家,他会安排。”陵修祁的声音乍然响起,吓了秦妩一跳。

偏过头看了软榻一眼,又重新偏了回来,装睡不理他。

陵修祁无奈,却也没再出声。

秦妩这才认真思考他明日要去的地方,明日是左相沈敬大寿,看来他这是要去沈府了。心口无端升腾起一股烦闷,翻了个身,黑暗中,眸仁却是晶亮,带着一团火焰。

片许,秦妩的情绪冷静下来,转过身,缓缓开口:“妾身明日想回秦府一趟。”

“嗯?”陵修祁本来就没睡着,陡然睁开眼,眉峰拢了起来,犹豫了下,才缓声道:“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后天不行?”他明天要去沈府不在府里,也不能陪同她一起去。没有他陪同,秦府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去?

陵修祁脑海里飞快闪过秦妩与柳无尘站在墙下的身影,薄唇抿紧了。

“妾身上次未见到娘亲,这次过去见上一见,怎么,王爷这是要禁妾身的足了?”嘲弄的嗓音让陵修祁呼吸顿了下。

“自然不是,只是明天我们有事情要做,回不得秦府,阿妩还是后日再去的好。到时候,本王陪你一起。”

“我们有事?妾身记得,只是王爷你自己吧?妾身可是闲得很。”秦妩凉凉拆穿了他的话,毫不相让。

陵修祁头疼:“是真的有事,左相大寿,派人递了请帖,阿妩你身为祁王妃,自然也是要出席的。”陵修祁面不改色的撒谎,沈敬的寿宴,他原本是不想让秦妩去的,怕她到时候看到沈菀青心里不舒服。只是因为纳侧妃的事,她就闹到这种程度,若是再……

陵修祁在秦妩可能见到柳无尘与见到沈菀青之间权衡了下,决定带她去沈府。

他会尽量护着她,更何况,沈敬当着他的面,也不敢多事。

“不去!”秦妩直接拒绝了,“怎么,王爷这是打算带着大房去见小房了?妄图坐享齐人之福?”

陵修祁被秦妩噎了下,知道她赌气,“别多想,本王说了,一年后,会给你个交代的。”

秦妩瞪着眼盯着黑漆漆的床顶:“一年?你说等我就要等吗?陵修祁,你以为你是谁?若是我嫁与你,再嫁与别人,也让你等我一年,王爷你心里怎么想?”秦妩心里不好受,也不打算让他舒服,左右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也不无不可。

陵修祁情绪一下子被秦妩掐了起来,头疼暴躁,“我们可以不吵吗?”

“有吵吗?妾身这是在与王爷你讲道理。”秦妩眼底浮掠过一抹晦暗,可说出的话依然清清凉凉的,有些话,伤人伤己,却又忍不住去说。

陵修祁默然闭上眼,许久,才哑声道:“本王心意已决,若是明日见不到阿妩,本王就按照本王自己的决定来。”

“什么决定?”秦妩面无表情。

“……秦家。”

翌日一早,秦妩再睁开眼时,软榻上空空如也。

等秦妩洗漱更衣后,锦书端着早膳进来,看到秦妩的面容,不安道:“王妃,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没事。”秦妩漫不经心,昨夜无声的硝烟过后,她一直到天快亮才睡着,这会儿精神不佳。

可目的达成,心情却也不是那么不愉了。

锦书想到早上王爷是从王妃房里出来的,心下了然,也未再多提陵修祁,转而道:“王妃,王爷提今日去沈府的事了吗?”王爷若是不带着王妃去,王妃就没有理由过去了,也就错过了一场好戏,那就太可惜了。

“提了,准备一番,傍晚去沈府。”

“好,奴婢稍后就去准备。”锦书眼睛一亮,欣然颌首,王妃能去,能看到沈相爷狼狈的模样,至少能消一些王妃心底的恨意,“王妃,戚彦清嫌弃冰珠子太贵,并未镶嵌直接赠送给了左相,左相大喜,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今晚上的寿宴会把那件雪蚕丝制成的华服作为寿服穿在身上。”

雪蚕丝千金难求,以左相沈敬的性子,必然是要炫耀一番的。

秦妩并未感觉到报复的快感,捏着木箸,情绪不高的应了声,“派人看着,不要出了乱子。”

“王妃放心好了,这一次一定能够打垮沈相爷,替老爷报仇!”锦书因为兴奋,话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不安地捂住嘴,“王妃……”

“我没事,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如今,没什么能打击到她了,“至于打垮沈敬,单凭这场寿宴,还达不到这个效果。毕竟,沈敬也不是个蠢的,也没有人会这么蠢,把那东西穿在身上,所以,只要他辩解,皇上还不至于会动他。”

“啊?那我们……”锦书愣住了。

秦妩嘴角勾了下,凉薄的笑了笑:“皇上不动他,却也不会让他好过。当年严家的事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沈敬在寿宴上出事,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行事,传到皇帝耳中,以他多疑的性子,必定会对神经多有怀疑,隔阂一旦产生,以后的事,也就好办多了。”

所以,她精心设计了这么久,为的也不过是拉开序幕。

沈敬大寿,她怎么能不为他精心准备一件寿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