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起
寒冬的太阳起得晚，当呼啸的寒风将落雪吹得纷纷扬扬的露出了破旧的屋顶，金色的眼光，从老旧的玻璃天窗中映射进来，萧凡似乎感受到了脸上明亮的色彩，紧闭的眼睛，挣扎着，缓缓张开了。
“唔---”萧凡有些睡眼朦胧的躺着，身下是暖烘烘的床铺，实在让人不愿起身。
然而，当萧凡下意识的想要去摸原本应该在床头的水杯时，却只摸到了有些冰凉的石头，这一股凉意，让萧凡瞬间睁大了眼睛，看清了此时的情景。
昨晚的一切，仿佛过电一般的回想起来，萧凡看看自己瘦弱的双手，再一次确认了一件事情，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昨晚的一切，确实发生了。
或许萧凡原本就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人，也可能是上辈子的宅男生活，让他对穿越并不抗拒，甚至是有些惊喜的意味在心底。
不论如何，此时的萧凡，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茫然无助，反倒是对昨天的事情好好想了想，尤其是第一次杀人，似乎也没有上辈子书上说的那么恐惧。
除了这些外，最让萧凡感兴趣的事情，就要数脑海里的系统了，这个在无数小说中帮助主角一路成神的东西，虽然昨天已经大致了解过了，但是，此时此刻，萧凡依旧忍不住，在脑海里打开系统，细细的浏览起来。
推演合成界面一片灰色，表示此时无法再用，不过萧凡的脑海里清晰的印刻着天罚秘录第一重，所以，在这一重功法修炼完成之前，萧凡都用不着合成界面了。
而功法秘籍界面，那无数，以前只在书本里，电视里看到的武功秘籍，全部都在上边，看的萧凡是双眼放光，可惜，每一本秘籍都需要特定的赏善值，或者罚恶值来兑换。
而且，萧凡仔细看了一下，凡是内功秘籍，全部都要赏善值，而其他的秘籍，比如武技类的大力金刚指，或者是内功运用技巧的秘籍，比如乾坤大挪移，这些都需要罚恶值来兑换。而不同的秘籍，兑换的价格也不一样。
比如，一本罗汉拳只需要十点罚恶值，而降龙十八掌的兑换值，却需要一千点罚恶值。
然而，对于如今的萧凡来说，别说一千点的罚恶值，就算是一点罚恶值都没有啊。
哎，不对！
萧凡看着功法秘籍最上边的显示罚恶值的地方，那里已经不是零了，而是一个大写的一。
切换到赏善罚恶界面，果然，这个界面上浮现出几行红色的字迹。
“宿主以自己弱小的实力，第一次击杀了实力高于自己一个等级的恶人，拯救了危在旦夕的徐大娘，罚恶成功，恶人实力微不足道，没有修为等级，给予奖励一点罚恶值！”
在红色字迹的前边，还有一个缩小的头像，看样子，就是昨晚上被自己所杀的那个恶人。
萧凡看着这行字迹，似乎感受到了一种特别的力量在身体里发芽。
字迹在几分钟之后便缩小，之后全部钻入了那个恶人的头像里，最后，恶人的头像就像是一个徽章一般，悬挂在赏善罚恶界面的罚恶榜下。
看着徽章一样的恶人头像，萧凡再没有一点第一次杀人的不舒服感受，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头像上，那行红色自己再次浮现，萧凡仔细的分析着，想要从中找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说起来，自己这个系统还真是够“大爷”的，除了一开始的几句介绍外，便像是变成了哑巴似得，再也没有任何反映了，有人任何事情，都是悄无声息的用字迹显示，你要是不打开系统查看，你都不知道。
虽然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不影响自己，但是，萧凡对于这个什么都需自己摸索的系统，还是有很大的牢骚。
“恶人实力微不足道，没有修为等级，给予最低奖励，一点罚恶值！”
萧凡一边在心里嘀咕着系统的“大爷”脾气，不好伺候，一般分析着，对于赏善罚恶的大致情况，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最起码，根据系统给出的这个信息，萧凡可以确定，罚恶值的奖励，是和恶人的修为等级有关。
也就是说，自己罚恶之后，能获得多少罚恶值，是由恶人的修为等级来确定的。
而且，因为恶人没有修为，所以只给与最低的一点罚恶值，那么，基本可以确定，没有修为的恶人，最多只能带给萧凡一点罚恶值，至于，是不是没杀一个没有武学修为的恶人都可以得到一点罚恶值，这就不得而至，萧凡到时想要问一问系统，可以人家依旧毫无反应，不予任何回答。
不过，即使这一点是真的，要萧凡用杀没有修为的恶人来攒罚恶值，那也太遥远了，那毕竟是杀人，更何况，去哪里找那么多没有修为的恶人啊。
除了罚恶，赏善的情况，萧凡因为还没有实践过，所以暂时依旧没有什么确定的信息，不过，对于现在的萧凡来说，还是提高自己的实力为第一目标，否则，没有实力，别说赏善罚恶了，恐怕就是生存，都有不小的问题呢。
关掉系统界面，萧凡打着哈气，开始穿衣，准备下炕。
不是他舍不得花费那一个罚恶值，而是功法秘籍里最便宜的都要十个罚恶值呢，所以，萧凡只能按捺下想要兑换那些神功绝学的欲望，还是踏踏实实的，慢慢来吧。
“小凡起来了，大娘这就给你做饭，这是老王家的肉包子，一文钱一个，大娘今天交了刺绣，得了三十文钱呢，你先吃包子，大娘割了一条猪肉，今天，咱们也好好开开荤。”
萧凡刚用大锅里的温水洗漱完，徐大娘便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提着一条猪肉走了进来。
然后，从篮子里拿出还冒着热气的俩个大包子，萧凡闻着那热气腾腾的香味，虽然恨不得立马把俩个包子全部都吞了，但是，看着徐大娘望向自己那温暖的目光，萧凡毫不犹豫的，将俩个包子，拿起一个，然后双手托着递给正要去做饭的徐大娘。
“大娘也吃。”明明是六七岁孩子的样子，声音却依旧是俩三岁似得，柔嫩的很。
徐大娘看着用力举起手臂，将包子递向自己的萧凡，眼眶突然地一红，想到了自己儿子，当初也是这样乖巧，这样可爱的给自己递东西。
用力吸了口气，想要将眼眶中的泪水倒回去，徐大娘轻轻摸摸萧凡头上那几根枯黄的绒毛，笑中带泪的说道“大娘吃过了，你吃吧，再不吃，包子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哦。”
说完，徐大娘就要绕过萧凡去做饭，然而，萧凡却再一次挡在徐大娘前边，依旧用力的举着那个包子，本来身体就瘦弱的萧凡，或许而是因为托举的时间有些久，此时，举在徐大娘面前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
“大娘不迟，我也不吃！”
萧凡有些滑稽的大脑袋上，俩颗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大娘，认真的说道。
虽然只是一个孩子，但是，徐大娘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坚持，看到了温情，更是从中感受到了以往儿子对自己的那种关心情愫。
也许，萧凡自己都没有察觉，上一世羡慕了别人一辈子的孤儿，在徐大娘的关怀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母亲的所有的幻想都寄托在了徐大娘的身上。
“好，大娘吃，小凡也吃，我们一起吃，好不好？”徐大娘再也忍不住，笑着带泪的对萧凡说道。
“好，我们一起吃。”萧凡将包子递给徐大娘，然后从篮子里拿了另一个，看了看又哭又笑的吃着包子的徐大娘，低下头，用力的对着大包子咬了下去，一股异常甜美的味道，从舌头，到嘴巴，顺着咽喉，流向心脏，散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