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又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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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像择韭菜那样选老公

47、像择韭菜那样选老公

杨明回到家,爱宁正带着子宜在择韭菜,见杨明进门,爱宁故意隔墙打牛的对子宜说“子宜啊,你可给姥姥听好了,以后找老公就像这择韭菜一样,眼睛可得睁大了。”

她掐起一根烂韭菜,扔掉,口中念念有词的说“这个是酒鬼,不能要”,又掐起一根,扔掉说“这个是赌徒,不能要”,再掐起一根“这个吸毒,不能要,”如此这般下来“这个没有能力赚钱养家,不能要;这个不爱读书不求上进,不能要;这个又懒又脏,不能要;”当她“扔”到“这个毫无兴趣爱好,不能要”时,子宜问“为什么呢?”

“毫无兴趣爱好的人必然精神空虚,精神空虚的人不爱运动,不爱交友,完全不热爱生活,自然也体会不到生活的乐趣。”

“哦”,

她又掐起根烂韭菜,扔掉说“过分喜欢交友的人,不能要。”

“为什么呢?”

爱宁也不管子宜听不听得懂,自顾自的解说:“而过分喜欢交友的男人,朋友大过家,要么整天一群人带回家把正常的家庭生活搅个一团糟,要么整天出外会友让老婆独守空房。”

“当然了,完全没有朋友的男人更不能要,这样的人有交流障碍,容易心胸狭隘导致自闭。”

杨明对她妈不知从哪学来的新理论感到新鲜有趣,也靠前儿留心听起来,“这个说爸爸妈妈坏话的不能要”

“为什么呢?”

“爱批评父母的人,家庭肯定存在问题,连自家人都看不惯,你说那问题得有多严重。”……一把韭菜就这样被她东择西择的快掐光了,突然,给她发现了一条最粗的,她也没仔细看,就一把掐起扔掉说“这个父母离异、家庭不健全,更加不能要。”

子宜问“什么叫离异?”

“就是爸爸妈妈离婚,子宜记住了啊,选老公,爸爸妈妈离婚的孩子千万不能要。”

“那我也不能要,我就是爸爸妈妈离婚的孩子。”

爱宁自知失言,看着子宜有点失落的样子,不知怎么安慰她,最后只好把子宜抱起来,有点悲怆的感慨“造孽啊。”

子宜在姥姥悲怆的叹气声中眼中露出一点不安。

杨明气愤的一把拉过子宜,对爱宁说“妈,你这是干啥,跟子宜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干嘛。她还这么小,说什么找老公不找老公的。”

“我说这些怎么了,我这是在教育孩子,人家教育专家的书上说了,婚恋是女人的陷阱,要想不掉进去,就得从娃娃抓起,我现在真是后悔啊,怎么没早三十年看到这本书,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俩教成这样,小子宜我一定不能再吃后悔药了,从小喽我就得教好。”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同意我跟丁晓锐好,他除了父母离异还有哪里不好,那父母离异也不是他的错啊。”

爱宁翻出那本书,打开指着其中一页说“你好好看看,这里写得清清楚楚,父母关系不好的家庭,子女长大了也会学父母的样子,什么叫“有其父必有其子”,那意思就是说他爸爸是怎样对他妈的,他也会怎样对你。”两人正争执不下,子宜从那堆被爱宁“淘汰”掉的烂韭菜里捡回那根最粗的,很认真的拿给爱宁看“姥姥,这根没有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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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杨明与丁晓锐的恋情曝光,杨家气氛日益紧张,杨光不想看到这样,她劝杨明能不能慎重考虑父母的意见:“以前我跟方绍宇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劝过我早点把他带回来,万一咱爸妈不喜欢,或者他跟咱爸妈合不来,也好早做打算。你不是还说婚姻必竟不是两个人的事,还涉及双方家庭,搞得别别扭扭的不好。现在轮到你了,怎么就全倒过来了呢?”

杨明说:“可是那会儿咱爸也说过,跟他过一辈子的人是我,家人的意见只供参考。日子是我们俩个过,又不是跟家人一起过。”

“那你就舍得为了爱情,丢掉家人?”

杨明小声嘀咕“哪有那么严重,她早晚会想明白的。”

“什么时候?”

“看到我跟丁晓锐过得好的时候呗?”

“你就那么肯定你一定能跟丁晓锐过得好?”

杨明一撇嘴“人生的事谁能百分之百确定呢”。

“最起码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咱爸咱妈的出发点是希望你幸福。”

杨明也不示弱“那你是相信咱妈说的“离婚遗传”论了?”

“你?”杨光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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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晓锐约杨明散步,夜色朦胧的体育场内灯影稀疏,隔上几米就看不清人了。杨明本来就为她妈的话闷闷不乐,又得知殷锐介绍了一个瑜珈教练给晓锐,心里更憋闷了。

晓锐牵她的手,她赌气的用力甩掉,搞得晓锐不知所措,杨明问“那个狐狸精长得漂不漂亮?”晓锐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他觉得委屈,自己又没对那人动心,全是他妈搞的,她干嘛为这点事闹情绪,他心里一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也带着情绪了“不说这事行不?”

杨明更火了,一个人嗵嗵嗵几步走到前面去,晓锐发觉她真生气了,追在后面哄着“说点别的吧。”

杨明怒气未消说“有什么好说的,你愿意喜欢谁就去喜欢谁好了,不用跟着我。”

“你这是干嘛吗?”晓锐边说边伸手来拉她,杨明真火了,她用手指着晓锐,语气坚决的“我说了你别跟着我。”

晓锐也有点生气,他学着她的语气:“有事没事吃什么干醋,你也别指手划脚指着我。”

“你?”杨明一气之下,掉转头围着圆型的体育场向回走了。她走得很快,走了几步过后,心想晓锐应该会追上来,可老半天也没动静,她心里想知道他有没有跟上来,又不好意思回头,怕万一他就在后面,一回头被他看穿喽,就这样想着,越走越快。眼看围着体育场走过大半个圆,突然,前面一个穿运动服的人影迎面走来,夜色里看着像晓锐,杨明赌气一转身躲进矮树后面,那人挺直背脊一路快走,杨明看着那姿势又觉得不像晓锐,她从矮树后面出来继续向前,那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她,原地兜了180度的弯转身往回走,杨明确认不是晓锐,大大方方的走过去,近了一看,果然还是晓锐,她又想转身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晓锐已人到近前,杨明刚一转身,他就抓住了她手腕,她挣扎了一下,徒劳无功,晓锐牵着她的手,就势把她整个人拉向自己怀里,杨明正满腔委屈无从发泄,这下子眼圈一下就红了,她嗔怒的用力打晓锐,黑暗中晓锐一边拍她的背一边好言相劝“好了好了,我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两人算是和解。

“我妈说了,你爸怎么抛弃你妈的,你就会怎么抛弃我。”

“不会的,再说了,我家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我爸抛弃我妈,是我妈嫌我爸不务正业,总爱弄些石头啊玉器啊那些的搞投机,弄得家里经济拮据,经常饭都开不了,又怕他带坏了我们姐弟俩儿,才把他扫地出门的,你看我的样子还有我对工作的热爱,像不务正业的吗?”

“那倒也是,可我妈不这么想啊,”她说了爱宁给她压力的事。

晓锐理解的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事心情不好,跟我发脾气啊,我说呢,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发起火了。”

杨明白眼一翻,嘴一撇,有点不愿意承认的样子,晓锐说“这样下去不行,就你妈我妈这么个搅和法,早晚得把咱俩搅和黄了。”

杨明一听,伤心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晓锐心疼的问“你真的这么想跟我在一起吗?”

“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这辈子就不嫁了。”

晓锐被她的坚定感动,下决心的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结婚吧。”

“啊?”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得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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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晓锐想出的办法就是诈婚。要按他的意思,连“诈”都不用,直接就来个先斩后奏,结了再说。但杨明不同意,她一直坚持自己的理由“第一次婚姻就没有得父母和家人的祝福,这一次无论如何不希望再是这样了”,于是丁晓锐想出了这个折中的主意“诈婚”。

杨明“诈婚?”

“嗯,就是做出一个结婚的假相,给我妈跟你妈看的。”

杨明还担心“那能行吗?”

“行不行也只有这一招破釜沉舟了。”

杨明想想也是,总比真结了的要好。

丁晓锐“这么着,你听我的,后天我妈她们老年活动中心组织去婚姻登记处搞计划生育的义务宣传,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到时候咱俩一早就去,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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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光为试不试婚的事犹豫不决,一连几天没找方绍宇,方绍宇打电话问她“还没想好吗?”

“嗯”。

“就算没想好,也总要打打电话吧,电话也不打一个,玩失踪啊?”

“你不是说不试婚的话就不要再去找你了吗?”

方绍宇沉默了一下,有点小心的问“生气啦?”

“没有”。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理我,还是就——一辈子不理我了?”

一听方绍宇说“一辈子”,杨光又舍不得了。

晚饭时,杨光对方绍宇说起爱宁对子宜进行“择韭菜”教育,方绍宇说“这样做也不是没道理,父母的婚姻状态在很大程度上对子女的婚恋观有影响,也不可忽视。”

杨光诧异他的观点,愣了一下,“那就是说你也认为离婚会遗传?”

“不能一概而论”。“你上一次的婚姻失败受了你父母离异的影响吗?”

方绍宇倒也坦然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不过——”他停顿了一下故意留时间给杨光,酝酿她的“结论”,“你想听怎样的结果?”

杨光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如果爱宁的理论正确,是否意味着方绍宇跟她的恋爱即使能修成正果,婚姻也绝不容乐观,就因为他是爹妈离婚的。没想到方绍宇说“其实对我而言,这种影响是双方面的,一方面因为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内心其实是比别人更渴望家庭的完整。另一方面,因为成长过程中家庭成员的缺失,所以还是不懂得怎么与人相处的,特别是不懂得该怎样与家人相处,这本来就应该是一种子女从父母那里耳濡目染得来的经验和模仿,是书本和课堂上学不来的,但单亲家庭恰恰就欠缺了这部分。”

杨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也就是说,你内心里的想法是好的——渴望健全的家庭,但外在表现出来的就是不会与人相处——或者说不利于家庭和谐完整?”

方绍宇一边夹菜给杨光,一边不以为然的说“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也没你说得这么严重,到底怎样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杨光眼珠子转两转,做决定似的说:“看样这个婚一定要试。”

杨光回家收拾东西要搬到方绍宇家去住,爱宁恐吓她:“所有后果由你自己负责啊。”杨光坚持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