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的都教授
董事长的烦恼
36岁的肖洒是血压计行业排名第二的东方血压计公司的董事长，可是最近他却怎么也潇洒不起来。三年前，他从父亲手中“接棒”这家公司的时候曾踌躇满志，定下了三年翻一番的目标。可事实上，他的日子却一天也没轻松过：先是赶上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国外订单大幅度削减，公司被迫削减产能，裁掉三分之一的员工；然后又赶上“价格战”，全行业迅速进入“红海”，哀鸿遍野；最近刚刚缓过神，公司总裁张一凡又跟董事会提出辞职，他要跟几个朋友一起创业-创建一家关于互联网医疗的公司。肖洒一下子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的股价已经从最高点跌掉80%，可他却无能为力。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难道就要毁在他的手上？
有一天深夜，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他还在公司加班，思考着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可他的脑子里实在是千头万绪，产品、技术、品牌、销售、供应链……每个地方都是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下，肖洒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下脸，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办公室。
他坐下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旁多了一个包装非常精致的白色小盒子，包装正面只有一行烫金小字：“BaigeGlass（百歌眼镜）”。肖洒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百歌眼镜”？上周百歌公司刚刚发布了百歌眼镜，据说功能非常强大，后台连接着百歌大脑，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间苦暖，什么问题都难不倒它。可是这么晚了，是谁把这个东西送过来的呢？难道是秘书？不可能，她早就下班了。是司机？应该不会，他进来的话，肯定会在办公室里等自己回来的。难道是太太来了？
一想到自己的太太，肖洒就感到深深的愧疚。当年他和太太张薇在美国读书的时候相识、相知和相爱，为了支持肖洒的事业，张薇放弃了美国著名投行鼎盛公司的工作，毅然跟着肖洒回到国内。结婚5年来，肖洒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公司，甚至在太太生孩子的时候，因为正好在外地出差，都没能来得及去病房陪伴一下。张薇对丈夫的辛苦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时不时地撒撒娇，但她深知肖洒的压力之大和责任之重，平时更是百般体贴，想方设法为丈夫分忧解难。
于是，肖洒大喊了几声：“老婆！你过来了？”可是，空旷的办公室里根本就没有人应答。肖洒拿起手机，准备给太太打电话，可是猛然一想，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万一太太睡着了，那岂不是又把她给吵醒了？
来自眼镜的都教授
带着好奇，肖洒轻轻地打开了白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副漂亮的眼镜，镜框颜色竟然还是土豪金，唯一跟普通眼镜不一样的是镜架上没有镜片。肖洒的眼睛并不近视，但看到这么漂亮的眼镜也忍不住戴上试了一下，并且自言自语：“这眼镜做得真漂亮啊！”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回了一句：“谢谢夸奖！这眼镜可不仅仅是一个装饰品哟！”
肖洒一惊，这声音很柔和、很舒服，却非常有涵养，仿佛就在耳边。他忍不住问道：“请问您是谁？您在哪里？”
那个柔和的声音继续说：“我是都教授，就在你的眼镜里，我在通过骨传导跟你说话呢。”
“都教授？你就是那个《来自星星的你》里面的都教授吗？”肖洒想起太太最近一直在看这部火得不得了的电视剧，还经常跟他说“初雪的日子，怎能没有炸鸡和啤酒呢”，前天下雪的时候，还特地在家里准备了炸鸡和啤酒等他回来吃饭。
“呵呵，那个都教授五百年前跟我是本家，我俩刚好都姓都，但从来没见过面。我来自百歌大脑，是目前世界上最聪明和最有智慧的大脑。”
说到这里，肖洒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绿色草坪，不远处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湖，湖水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得湛蓝湛蓝，这种景色他似曾相识。对了，这正是他在美国读书时的校园，当时他和张薇经常去那片草坪上躺着看天空。这时，旁边走过来一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长得很像一个明星，可肖洒就是想不起来像谁，只见都教授热情地伸出手来跟他打招呼：“Hi，肖洒，我就是都教授，很高兴认识你！”
肖洒也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跟对方握手，可奇怪的是，明明两只手已经握在一起了，却丝毫感觉不到对方的力量和温度。都教授仿佛也看出了肖洒的疑惑，笑着说：“呵呵，你现在紧握的并不是我真实的手，你现在看到的也不是真实的草坪和天空。”
“可是，可是，这一切也太逼真了！仿佛，不是仿佛，就是真的！”肖洒实在是太激动了，这可比看什么3D电影还逼真啊，如果再配上些许微风什么的，简直就是太完美了！
“你所看到的，正是我们用AR技术实现的。打个比方说，你肯定去电影院看过电影吧，电影实际上是通过一个放映机，把胶片上的内容投射到大屏幕上，然后观众再去看大屏幕并欣赏电影里面的场景和故事情节。我们的AR技术则更加先进，直接通过眼镜上的微型‘放映机’，把内容投射到你眼睛里的视网膜上，然后你就会看到刚才的一幕，并且这个场景跟你所处的真实场景完全是融合在一起的。换言之，你其实区分不出来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拟的场景，因为视网膜对于两者图像的接收是融合在一起的。”都教授耐心地解释，因为他知道，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一般都会发懵的。好在现在是晚上，肖洒看远处都是黑咕隆咚的，所以当他看到大学校园的时候，还没有跟现实中的场景叠加起来，否则他一定会更惊讶的。
这时候，肖洒总算回过神来，他知道自己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幻觉而已，更准确地说，是虚拟现实。不过如此不可思议的虚拟现实，还是把他给深深地震撼了。他知道，能够开发出如此革命性产品的百歌公司，技术能力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何况是传说中的百歌大脑，其智慧的水平不知要超越普通人多少倍。想到这里，他突然间兴奋起来：如果平时困扰我的问题，都教授都能帮我解决，那我的公司岂不是就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了？
都教授的商业模式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肖洒很期盼地问：“都教授，听说您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我的公司现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难，您能帮我解决吗？”
“当然可以！而且一分钱也不要！”都教授那柔和但肯定的声音，让肖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本来以为，都教授至少要跟他谈一下条件，如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的顾问费什么的，结果却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
为了防止对方变卦，肖洒还是很不放心地问道：“都教授，我跟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会帮我呢？”
都教授哈哈大笑，对肖洒说：“肖洒同志，我们已经观察你很久了。你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进入了我们的‘未来之星’培养名单。而且，你现在的公司只是遇到了一些暂时性的困难，基础还是非常不错的。我们愿意免费帮助你，并不是因为我们有多高尚，更何况我们每年还要投入上百亿美元去研发最新的技术和产品呢。”
肖洒这下子更是瞪大了眼睛：“那么我就更加疑惑了，你们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们一分钱的顾问费都不收，可是研发投入却那么大，你们的钱从哪里来啊？”
“哈哈，好问题！这就是我在未来要告诉你的秘密，在这里先简单回答你一下，这叫做‘羊毛出在猪身上’！我们在全世界管理着上万亿美元的共同基金，专门投资像你们这样有潜力的公司。但我们跟其他的机构投资者不一样，我们追求的并不是短期的股票价差、跟风炒作，而是通过目前全世界最先进的百歌大脑，帮助公司决策层制定更优的战略，改善运营，从而达到提升公司长期价值的目标。所以你们的股票，我们也会长期持有。”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通过这样的商业模式来盈利的。怪不得你们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我！都教授，我有好多好多问题，接下来要好好向你请教一下！”肖洒这下总算放心了，他知道都教授会真心帮他。
都教授看了看表，说：“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真的需要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样吧，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了，你的问题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再聊？”
肖洒这才发现自己也困得不行了，便感激地看了都教授一眼，说：“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详聊！”
都教授跟他挥手道别，眼前绿油油的草坪和湛蓝湛蓝的湖水也渐渐暗了下去，办公室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肖洒摘下了百歌眼镜，凝视了好久，又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白色的小盒子中，生怕一不小心弄坏了，就再也见不到都教授了。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便带着心爱的“宝贝”回家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