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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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香浮动

她话还未完,顾氏就拉长了脸,厉声道:“你这是去给皇太后换药,身负天大的重任,怎能这般无状的半途逃回来?想置我们花家脸面于何地?来人,帮七小姐收拾好,马上送礼部任官家安排!”

秦氏被她当面驳了脸面,有些讪讪道:“大嫂,侄女才受了惊吓,又把她送礼部发落,恐怕有点不近人情吧?何况还不知事情如何,若是再遇杀手……”

顾氏冷冷扫了她一眼,秦氏立即闭嘴,这府里头,人人都要仰这位国公夫人的鼻息过活,若是话多,反而成仇。

花著雨凭着原主某些零星的记忆知道顾氏是个冷面厉害的,常常把制祖家规拿出来压制府里的每一个人,像自己这种爹不亲娘不在的孤儿,更是被压制得死死的,向来她的话跟圣旨一样,都是说一不二,旁人说再多也是枉然。

可是如果自己现在就被赶了出去,以后哪里还有好戏唱?

她忽然抬起泪眼一指陈长青留下的两个护卫,“才刚女儿遇难,是四皇子救了女儿,他还派了两个人要女儿在府里等他的消息,一切事都由他来安排。如果女儿现在就去礼部,就怕与四皇子的安排有冲突……”

顾氏目光一沉,看向那两人,“你们是四皇子的人?”

那两个护卫瞪了睁眼说瞎话的花著雨一眼,忙道:“是,不过……”

“不过四皇子马上就要来了,女儿现在实在浑身无力,母亲就先让女儿进去,有什么话,等四皇子来了再说。”花著雨打断那两个护卫话头,让他们无法揭穿她的谎言。

“不可能,四皇子怎么可能去救你?一定是你说谎!”随着这一声,就见一个十四五岁穿着华贵柳眉杏眼的少女瞪眼走出来,正是顾氏的亲生女儿花若梦。

花著雨低头绞着手指,“四皇子救我总也是有原因的,八妹何必如此激动?”

花若梦满目轻鄙,“到现在你都还在做白日梦吗?等你去了北冥,四皇子就会来向我提亲,他真正喜欢的是我,岂会无缘无故去救你?你这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花著雨佯装被突然而至的消息震住,半天不得作声。

“你给我少说两句!”顾氏扫了一眼花若梦,才冷冷盯着花著雨,“既然是四皇子另有安排,你就暂且先进去,待四皇子来后,我自会向他问个明白。”

原来楚明秋与原主退婚的真正目的不仅是要讨好皇太后,更是要娶花若梦,他还真是一箭双雕好事成双啊。花著雨感叹着原主活得悲哀的同时,自也清楚顾氏所谓的问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不就是怕楚明秋还和自己纠缠不清么?她这分明是要追究楚明秋的动机,然后再权衡利害关系了。

可是不管如何,楚明秋已经钻进了自己的牢笼,他就休想为所欲为!

而这接下来的戏,也决不会按着他的剧本去演。

她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收了眼泪,转头对那两个护卫道:“你们就在前面等四皇子吧,若他来了,就说我问他,何公公曾问他会不会去送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问他能不能给我个答案。”

那两个护卫被她这句代问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实在不知此话何意。

等他们反应过来,花著雨已随人回了静婷苑。

花著雨随一个粗使婆子回到静婷苑,正在屋里收拾的丫头婆子吃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个子娇小穿着体面看上去像大户人家小姐的一等丫头珊瑚手里拿着半匹凌州大红锦缎正准备从内室离开,回头就看见花著雨站在门口,她也不避讳,只是紧了紧手中的锦缎问道:“小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应该在去北冥的路上吗?”

那模样,那气势,好像她才是小姐,花著雨是她的使唤丫头一般。

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似乎也习惯了她的颐指气使一般,倒没什么过多的反应,花著雨却是听得一皱眉,这院子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稍一回想,脑海里就现出一段珊瑚借着给顾氏传话的势头对原主居高临下说话的镜头,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完全把原主当下人看了。甚至有一次她在外面受了花长瑞的气,回头就跑到静婷苑,故意把滚开的茶水泼到原主身上,原主说了她一句,她却跳起脚来对原主又是指责又是谩骂,跟个泼妇一样。

那时候原主才被顾氏从两百里外的庄子里接回来,因为受了不少苦,人又瘦弱又胆小,生恐珊瑚一个高兴在顾氏面前说了她什么坏话顾氏又把她送走,一声不吭,大气都不敢出,任她骂了个够,最后还反过来去给她赔理道歉。

所以说,珊瑚在这座院子里平日就跟一个霸主一样,原主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花著雨被脑海里瞬间掠过的那些过往气得直憋气,世间怎么还有如此泼辣的奴才?

当下她也不动声色,只是一脸疲累道:“路上出了点事,就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小姐这一去可是为皇太后换药的,回来的意思是再也不去了吗?”珊瑚不识趣地追问。

“怎么?我所有的事都该向你报备吗?”

花著雨的声音虽然淡淡,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仪。

珊瑚心里一惊,不明白平日胆小怯懦总看自己脸色的七小姐为何会变得威压之势十足,既便声音不大,却像有一把锤子捶在了心尖上,让人难受得很。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正待拿出点泼辣劲来找回主动权,花著雨的声音又传了来,“珊瑚,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毕竟有些心虚,珊瑚到嘴边的话又逼了回去,退了一步道:“没什么,就是给小姐做嫁衣后剩下的面料回收入库去。”

“是么?那你就好好收着,这凌州锦可是宫里赏赐的,珍贵得很,千万别弄丢了。”花著雨嘴角几不可察的一勾,就径直进了屋里。

第一次被花著雨的气势压制,一呆之后,珊瑚有些恼羞成怒,可是不知为何,她就不是敢像以前一样猖獗大骂,只得一瞪院子里的二等丫头春桃和琴儿,指桑骂槐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服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