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界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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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好多小孩

听鬼灵说话的意思是众人扎堆儿犯心脏病,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灵儿,咱俩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你哥有心脏病吗?”

鬼灵在我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嬉皮笑脸地说道:“这可真不好说。”见我没好气地瞪她,立马改口,“哥,不闹了,你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犯心脏病吧!”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将在晕倒前所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

“我看到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子蹲在纳兰喜房不远处的石头旁,他没有衣服穿,看着可怜。”

“我以为他是害怕,就想要抱着他,他身上十分冰冷。当我刚抱住他,他就和我说我的心被人摘走了,让我把心给他。”

“然后他的手在我心脏的位置,当时我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抓住了一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小男孩伸手揪住了你的心脏,你傻啊!不把他手打开。”

“他眼中的漩涡让我觉得头晕,浑身僵硬,根本就动不了,怎么拍开他的手。”

我当时就像中邪了一样,眼睁睁地看他把手放在我胸口上。

“王医生说的那些犯心脏病的人应该不会都和你一样,遇见了一个小男孩,被挖心了?”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被挖心?胸前肯定是一个血窟窿,既然他们家人说是得了心脏病死亡的,心脏肯定还在啊!”

“哥,按照你这么说,他们的死是正常现象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纠结的?”鬼灵说完,坐在病床旁,拿起筷子吃饭。

我也不去跟她继续辩论,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没给安晨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他,他家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夹了一片肉,送到嘴里,好久没好好吃饭了,真香。

“打过电话了,他家在办丧事,说是他弟弟走了。”

“他弟弟死了。”

我一激动,被米粒呛到了,鬼灵连忙递给我一杯水。

“你知道就行了呗!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不过他弟弟走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赶快把水都喝了,顺一顺。”

我接过水杯,猛灌几口。放下水杯继续扒着碗里的饭,脑子里想的却是姬月曾经跟我说的那个诅咒。

‘姬家的男儿必要斗个你死我活,至死方休。’的诅咒。

死亡名单的存在,我既不否定也不肯定。

毕竟我真的不记得清明节在老家发生的事情了,而看灵异小说只能让我学会去接受这种事情。

那封信上的死亡名单出现过姬星的名字,现在他死了,那封信和死亡名单重新得到证实,这远比我看小说来得更有说服力。

可是姬家的男儿不是说要斗得至死方休吗?

安晨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又不可能分身和姬星去斗,这是哪门子的诅咒,难道说姬星的死有蹊跷?

姬星死了,我觉得倒像是一个阴谋的开始,而姬家的诅咒也才开始。

死亡名单上的名字对我来说是提示,可姬星的死,却在姚氏的诅咒之中,莫名的不安让人烦躁。

“哥,我把这些收拾下去,今晚你好好睡一觉。”

“好。”

鬼灵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从包里拿出一本典籍,递给我。

“我怕你在医院闷,就把这个给你带来消磨时间。”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真想亲你一下。”

“打住,快别恶心我了,别看得太晚,早点休息,快点好起来。”

我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手中的典籍犹如千金重,这不仅承载着鬼氏家族的一切,更是成为一个强者必须具备的知识。

我翻开典籍,细细品读,人死后就会有灵魂,灵魂对于人来说是没有任何伤害的,一旦灵魂变成了魂灵,它就有了灵性,具备对人进行攻击的能力。

魂灵若是对生前的一切不满,心中就会产生怨念,怨念越深的魂灵,就会越强大。

而我们的存在就是消除它的怨念,或者猎杀作恶的怨灵。

这就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吗?我相信除了怨灵之外,世界上还有更多超自然物种的存在。

只是两者之间受着某些平衡的制约,一旦打破平衡,一切都不好说。

我忘不了被怨灵夺走记忆的耻辱,忘不了父亲让我记住的那个净魂咒,更忘不了沙漠中的白骨给我看到的惨烈景象。

如果只做一个小小的怨灵师,我觉得并不能满足我心底的渴望,要么就不做,要做就要做最好。

2020年吗?这就是给我的所谓提示,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进步,就以鬼灵的寿命为期。

我鬼冶立誓,绝不会让人夺走鬼灵的性命,如未做到,我的灵魂将永不超生。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你的心脏有毛病,要多注意休息。”

一个甜美的声音打破我对未来的幻想。

一个二十左右的护士冲我甜甜的一笑,关了灯,关上房门离开了。

我将典籍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盖好被子,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度过最安稳的晚上。

早早起来不见鬼灵过来,那丫头喜欢睡懒觉,我也就不打电话催她过来。

我下地活动筋骨,确实没有问题了。

我找到护士想要出院,他们不放心一定要给我检查,王医生劝我多住几天,我便没有拒绝。

顺便让人带我去牙科,把我的牙补上,也算没白来一趟,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

光补牙和检查身体就折腾一上午,等我回到病房没见鬼灵过来,打过电话才知道她出去办事,中午就我自己一个人吃饭。

我转身出了病房,准备去食堂,经过普通病房,我朝里面瞄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病房里总共就4张床铺,让人咋舌的是4张床铺的床头分别蹲着一个孩子,与我在山顶遇见的不一样,这4个小孩中居然还有小女孩。

我推门进了病房,大步走到最近的病床,扯住一个小女孩。

将她硬生生地拖到病房中央,她可怜兮兮的仰起头看我,毫无血色的小脸满是惊慌,“我的心被人摘走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下一句还没说出口,我就把目光瞥到别处,不再看她,任她原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