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职业医闹
言静欢帮神秘大人拆线完毕后,感觉自己身上的重担完全甩开,终于可以放心的出去溜达了。
“小姐,您穿成这样真的好吗?”珠儿脸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正担心的看着穿了一身暗红色交领胡服男装,头戴黑色幞头的言静欢。
“奇怪,我与生俱来的爷们气质呢!”言静欢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眉目如画的美人,想她言哥以前穿裙子都被人笑是男扮女装,现在就算穿上男装也不像男人,真是不习惯。
“算了,反正也只是为了方便行动而已,在外面记得要叫我少爷。”言静欢也不想大费周章的易容,就让珠儿穿上了小厮的衣服,开始第一次古代探险。
大晋王朝实行的仍然是坊市制度,坊便是她们居住区域,商市则是一片独立的商业区域,用城墙围起来,白日开放,夜晚实行宵禁。
言静欢第一次出远门,只见城中道路纵横交错,如果不是珠儿领路,她还不知道怎么上街。
“小姐,西市到了。”珠儿有些兴奋的说道,只见这西市非常繁华的,店铺林立,路边摆满小摊,行人来回穿梭,热闹无比。
言静欢发现街上有些少年公子长得比她还要娘炮,顿时放下心来,顺手在路边小摊买了一把素雅的木质团扇,刷的打来在胸前摇一摇,自我感觉风流不少。
“珠儿,去问问威武镖局在哪里?”言静欢这次出门,除了逛街外,就是想认认烨霖说的威武镖局在哪里,说不定以后真有用得上的时候。
珠儿问好了地点,两人正要相携前进,却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人群忽然聚集起来,指指点点,好不热闹,隐约还能听到有人在喊,“出人命了。”
言静欢忍不住就要抬脚往前走去,却被珠儿一把拉住。
“小。”珠儿刚要习惯性的喊出小姐,被言静欢一瞪,立刻改口道:“少爷,前面男人太多了,我们还是不要去吧。”
“男人算什么。”言静欢哑然失笑,想当年她在部队出任务,哪次不是和一群大老爷们挤在一起,衣服什么也是当面就换,就连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女人看。
“少爷若真想看,奴才帮你去挤就是。”珠儿见言静欢不听劝,咬牙就要往男人堆里面挤。
“算了。”言静欢拉住珠儿,既然她已经穿到小萝莉身上,还是矜持点吧。
“天杀的庸医啊!竟然害死了我婆婆,还请乡亲们评评理啊!”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声尖利无比的女子声音。
言静欢眨了下眼睛,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庸医杀人,必须杀人偿命……”人群中有几个贼头鼠脑的人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
“放屁!”一个清澈的少年嗓音喊道:“我爹怎么可能会治病治死人,分明是你们来闹事想讹诈银子。”
“庸医治死人还敢这么嚣张,真是没有王法了。”那几个贼头贼脑的在旁边不断的煽动着,周围的民众也开始激动起来了,“怎么能这样?”
原来是职业医闹!言静欢一眼就看穿这些人的把戏了。
“少爷,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珠儿有些害怕的拉着言静欢的手说道:“人太多了,若是冲撞了您就不好了。”
“走吧。”言静欢不是什么热血少女,也没有心思多管闲事,转身就想走。
就在这时候,那个尖利的女声再次响起,“庸医,你连我一块打死吧,我不想活了,婆婆啊,媳妇这就去陪您去了。”
言静欢忍不住停下脚步,问珠儿道:“你不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吗?”
珠儿听到小姐这么一问,也凝神仔细听去,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好像是小桃姐姐的声音。”
小桃?言静欢顿时眯起眼睛,这个小蹄子害了她好几次,出了府还不安分,竟然还敢来搞医闹,看这次自己怎么收拾她。
“走,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言静欢立刻杀了回去,她专门往看热闹的大妈群里挤,很快凭借过硬的技术挤到了近前。
这是一家名叫回春堂的医馆,门面整齐,占地范围颇广,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的沉木招牌颜色深沉,看得出是一个经营许久的老字号。
医馆门前一块破旧的门板上放着一具白布遮面的尸体。
一个披麻戴孝,颇有几分姿色的娘子正哭天抢地的嚎叫,不是小桃又是哪个。
言静欢以为她被古姨娘送到外面庄子去避风头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嫁人了。
小桃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孝衣,面目还算端正的青年,应该就是她的相公。
青年对着站在医馆门口的一个清秀少年骂道:“臭小子快滚开,叫你家庸医出来,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呸,你这个地痞流氓,再敢诬赖我爹杀人,我今天就和你拼了。”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堵在医馆门口,挽起袖子正在和那青年对骂。
“来人了,官府来人了。”围观的群众一阵骚动,自动分成两列,便见一四个穿着红黑衣服的官差走了进去。
青年立刻挤出两滴眼泪,哭天喊地的说道:“差大哥,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娘得了风寒来这间药铺看病,吃了药不见好,反而送了命,都是这回春堂的庸医害人啊……”
“行了,都别在这里吵吵了,有什么事情去公堂说。”领头的捕快皱眉对那少年说道:“你是谁,为何拦在这里。”
“我是回春堂的少东家,我爹年纪大了,我顶他去公堂。”那少年梗着脖子说道。
“差老爷,那姓李的庸医肯定是畏罪潜逃了。”那青年趁机说道。
“胡说。”少爷气得跳脚,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广义,退下。”
“爹!”少年扭头朝医馆喊道,便见一个老大夫从医馆里面走了出来,对官差拱手道:“差大哥,老夫李洪才,是回春堂的大夫,这就随您去衙门。”
这老大夫约莫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干净的灰布长袍,两鬓斑白,眼角有着深刻的皱纹,身材虽瘦,腰杆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