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面生活唯美笑
结束或者开始，谁都不能预判。
那一段时间，纪司上完班就回家睡觉，换了QQ而手机也不复存在。
纪司没有告诉过陈雅，那一次她所听到的纪司为了去买自行车，然后受暴雨袭击成为落汤鸡的笑话，最后的结果是他的手机侵水而不能使用。
而那几次求和解的电话都是他用的朋友的二手手机打的。
等到和解无望，他折断手机卡，然后把手机还给朋友。
那一段与世隔绝的生活，纪司除了怨恨自己的无能，除了痛恨自己的懦弱，再无其他，那时候他都在责问自己。
人不思而止步不前，纪司如是对自己说道。
所以彻底和陈雅断了关系以后，虽然他没有了手机，却买了很多本书，关于人物传记的，关于心理学的。
这倒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他从小对书就有特殊的爱好，家中以前多是他自己买的，虽然多是童话故事和唐诗宋词之类的。
一个人快乐的时候未必能想到阅读，但是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的时候，书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以前的纪司也是如此。
只是后来误入歧途，看了四年的网络玄幻小说，这就造成了纪司原本的自卑的性格更见沉默。
中二病，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快感的时候，就会去玄幻小说中寻找慰藉，幻想自己是一个救世主，幻想自己有一天暴富。
书中的故事太美，美到让他忘了自己应有的职责，如果不是陈雅的存在让他渐渐有些脱离自己营造的虚幻世界，让他暗自鼓起勇气去做一些真实的事物的话，现在他不知道会何种样子。
那时候的他太过渺小，太过混沌，他想，纪司你这样是不行的，就这样的你是得不到陈雅的爱的，所以他高中毕业以后选择舍去一切，成为一名军人。
一个女人改变一个人的走势，即便只是默默的对自己下定决心。
他觉得自己不够坚强，所以他去做参军，用纪律，用磨练塑造自己的坚强。
他觉得自己不够完美，所以他选择去看很多的书，各个类型的书去完美自己。
这个女人对他太过重要，既然她不曾为他改变，那么他只能改变自己。
世界不会因为你而改变，那么你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这个世界，而陈雅就是纪司的世界。
不过哪怕是这样，在没有手机的这段时间他也不想继续去搭理陈雅。
太过累，这是他第二次感觉到这种疲惫，他很奇怪，为什么女孩能够如此的狠心，连一次机会也不给他，就这么的结束，纪司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在酒吧工作，意味着彻底的告别了过去，每天晚上工作，白天休息，恰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
工作的地点就在西湖的旁边，清晨的西湖，城里的男女虽然白发苍苍，却面色红润，在空地上跳着交际舞，如若没有，便嘻哈的随意舞蹈。
他们还年轻，所以在笑，岁月不会给他们的舞姿留下皱纹，有一天，纪司希望陈雅就在旁边，然后和他一起如此到老。
【WHENYOUAREOLD
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
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
Andslowlyread，anddreamofthesoftlook
Youreyeshadonce，andoftheirshadowsdeep;
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ladgrace，
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
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
Andlovedthesorrowsofyourchangingface;
Andbendingdownbesidetheglowingbars，
Murmur，alittlesadly，howLovefled
Andpaceduponthemountainsoverhead
Andhidhisfaceamidacrowdofstars。
当你老了
裘小龙译
当你老了，头发灰白，满是睡意，
在炉火旁打盹，取下这一册书本，
缓缓地读，梦到你的眼睛曾经，
有的那种柔情，和它们的深深影子；
多少人爱你欢乐美好的时光，
爱你的美貌，用或真或假的爱情，
但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也爱你那衰老了的脸上的哀伤；
在燃烧的火炉旁边俯下身，
凄然地喃喃说，爱怎样离去了，
在头上的山峦中间独步踽踽，
把他的脸埋藏在一群星星中。】
陈雅你知道吗？我渴望与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起慢慢变老。
“你怎么了，每一次都看着外面出神！”乔羽很好奇为什么纪司每一次坐这一路公交，看着外面的老人跳舞都会出神。
“想到一些事情，一些人。”纪司说道。
“哦。”乔羽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既然纪司用一些事，一些人来诉说过去，就代表这个过去是他难以启齿的。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听星月神话。”
“金莎。”纪司看着唱歌人的名字，他依稀记得这个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是在《十八岁的天空》里面，蓝菲琳当初也是他很喜欢的一个角色。
十八岁，高考，真的好怀念啊！
那年韶华，他和陈雅初见，却是他一厢情愿的开始，有点苦涩，有点甜蜜，万种情思留下的或许就这种叹息吧！
“真好，你还上过高中。”乔羽略带羡慕的说道。
“或许吧，每个人都有他固定的足迹。”纪司淡然的说道。
“是啊，就像我和你的相遇，都是固定的足迹。”
乔羽是纪司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其实他们相交的事情简单的令人发笑，无非是小费的问题，客人在纪司那桌给了小费，但是纪司当时在外面吃饭，小费是乔羽收的。
而乔羽最后给了纪司，但是纪司去交小费的时候，跟当时的区域部长说的是乔羽的名字。
两人谁都不愿占对方的便宜，也正因为这样，或许两人都觉得对方是可以相交。
“这几天有一批新的员工到，里面有几个长得挺漂亮的。”
“哦。”纪司随口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