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九公教徒
“老师!大天尊让弟子先带百万天兵前来,以供老师差遣。”
“嗯。”
此时的陈九公打定主意,不让弟子袁洪去娲皇天了,而且原本打算对北俱芦洲上妖族的安排,也干脆不用了。等击退了佛门之后,就去巫妖二族所在之处看看,若是有资质不错的,就收入门下,不能收服的,就全部赶出北俱芦洲,让他们让别的地方折腾去。
虽然这么做肯定要将女娲娘娘给得罪透了,不过陈九公也想明白了,不管自己怎么对女娲娘娘示好,只要有孙悟空在,女娲娘娘都会倒向佛门一方。如此一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吧。
陈九公也不是没有想过收孙悟空为徒,反正那须菩提祖师不过是一缕分身,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而且陈九公也知道那孙悟空就在东胜神州哦花果山上,现在还在石头里猫着呢,自己过去守株待兔就可以。
不过这孙悟空身份可不一般,他就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之时,剩下的那一块五彩石中孕育的灵明石猴。因是从女娲娘娘手中所出,这孙悟空可以说是女娲娘娘名义之子,与女娲娘娘气运相连。除非是混元圣人,否则女娲娘娘不会让孙悟空拜他人为师。若是抢行收入门下,日后也必会反噬师门。
见老师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袁洪不知陈九公再想什么,只以为老师嫌自己带来的人少。“老师,大天尊说了,稍后就让洪锦师弟再带百万天兵来此。”
“好。”看了看袁洪身后的百万天兵,陈九公还真不是嫌人少,天庭什么实力,陈九公也清楚。现在的一百万,再加上洪锦一会儿带来的一百万,合计就是二百万,已经占了天庭兵力的五分之一。看来这一次,玉帝和王母是下了血本。
也不怪玉帝如此上心,昊天刚入主天庭之时,地仙界只有东、南、西三州可供修士居住,可当时的三州全被圣人教派把持,玉帝不但不敢,而且手下也没人。
后来赶上三皇治世,玉帝也看出了人族的发展前景。本想借相助轩辕黄帝来宣扬一下天庭正统的名分,谁想却被阐教给算计了一下,使得大巫刑天杀伤天庭,直破南天门。
当时的天庭之中,除了玉帝、王母,就只剩下一些童子、童女,无奈之下,玉帝只能亲自出手将其制服。三界正统的天庭,在面对一大巫时,还要玉帝亲自出手。所以,天庭不但没有在相助轩辕之事上获利,反倒折损了面皮。
巫妖之后的洪荒,可以说是圣人的时代,就算是三界之主也不过是傀儡罢了。在大神通者眼中,连可用之人都没有的天庭,连傀儡都算不上。
如今好了,不但有了强力盟友,天庭周天星君也尽数归位。如今又有了这一州之地作为根基,玉帝相信在这个圣人不出的时代,该轮到自己抖抖威风了。
“郑伦!陈奇!”
“弟子在!”
“在北俱芦洲之东,有一黑云岭,地处东、北二州之间,汝二人带五十万天兵前往黑云岭驻守!”
“弟子领命!”
那黑云山得名于上古之时,相传此山终年被黑云笼罩。后来,北俱芦洲之上煞气弥漫,反倒将原来的黑云给消磨干净了。
北俱芦洲与中州、西贺牛州、东胜神州相邻,与南瞻部洲正好相对。所以,若要驻防,只需死守东、西两面便是。
陈九公从当日老子主动要求以离地焰光旗交换峨眉山一事,看出来人、阐二教暂时不会动自己,也不会有侵犯北俱芦洲的心思。陈九公本可以在东、南二州传教,但既然他主动退走,来了北俱芦洲,人、阐二教是不过太逼迫他的。而且他们正好趁着现在佛门没有动作,抓紧时间经营东、南二州,根本不会来北州。
命郑伦、陈奇带五十万天兵驻守黑云山足矣。
见两位师弟带兵离去,袁洪有些着急了,“老师,那弟子呢?”
看了袁洪一眼,陈九公眉头一皱,并未作答,只是淡淡道:“我截教上清仙法,你学的怎么样了?”
“额……”袁洪闻言顿时神色大变,低头不敢多言。
“哼!”陈九公冷哼一声,“为师告诉你多少次,要以祖巫为戒,不可只修肉身,不修元神法术!”
陈九公门下众徒之中,当以袁洪资质最好,混世四猴本就是天地灵种,陈九公不希望袁洪最后落得跟那祖巫一般下场。
袁洪也知道老师对自己期望颇深,像师弟金大升和郑伦虽也修炼九转玄功,但老师从不督促他们修习仙法。
“老师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
师徒二人谈话之时,陈九公早已将空间隔开,使那些天兵天将听不见师徒谈话。只能看见紫薇大帝和勾陈帝君说着什么,而勾陈帝君很是恭敬地听着。
“罢了!”陈九公微微摇头,不管怎样袁洪也是猴身,只要是猴就喜动好战。你让一个猴子乖乖的坐在洞里修炼,一坐就是好几年,那可能吗?
见老师叹气,袁洪心里一慌,“老师,莫要生气,弟子一定好生学道,不辜负老师期望。”
“呵呵。”拍了拍袁洪肩膀,看着一身金盔金甲好不威风的弟子在自己面前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陈九公的心顿时就软了。“好啦,为师信你。走!咱们师徒一起去会会西方佛教!”
“好!”
人、阐二教要稳固东、南二州,而且还要坐视陈九公与佛门争斗,自是不会来北俱芦洲。但佛门就不同了,从开天辟地至今,西贺牛州虽然贫瘠,但却一直在阿弥陀佛和准提佛母的控制之下。这无数年来,西贺牛州之上鲜有生灵不信佛教,在后方稳固的情况下,佛门一定会选择先攻打根基不稳的北俱芦洲。
一座大山隔开了西贺牛州与北俱芦洲,此山何名陈九公不知道,但是陈九公决定那毒敌山还是毒敌山,就将面前这山作为自己道场,取名为光明山,自己坐镇于此,亲自阻挡佛门北上之路。
“呵呵,来的真快啊。”
听老师之言,袁洪定睛一看,只见前方金光漫天,金莲遍地,无数和尚骑象而来。
“老师!”眼中精光闪烁,满脸兴奋的袁洪向陈九公请战。
“去吧,记得不要留手!”知道这是佛门先锋,陈九公相信以袁洪的本事,就算碰到大罗金仙也不至立即落败。
“是!”袁洪横棍立于阵前,自从当年随老师上山以后,虽学得无上玄功,但多年来只能在山中与师弟们比武较量,多年没有与人厮杀了。
一时之间,袁洪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再有老师那一句不要留手,更是让袁洪豪气顿生。
仰天长啸一声,惊天地,泣鬼神,远方战象也被镇住举步不前。
“不知勾陈帝君为何至此?”今日佛门两位准圣齐出,但都未曾现身,带着这些僧兵的是佛门降龙、伏虎两位罗汉。
袁洪不是后世之人,不知道这二人的名声,在袁洪眼中除了同门、朋友之外,敌人只看修为。
见这二人身材高大,一人乘龙,一人骑虎,手持降魔杵、伏魔杖,袁洪心中一喜。虽然陈九公一直让袁洪修炼截教上清仙法,内外兼修。但在袁洪看来,还是肉搏厮杀之术更能让自己心驰神往。
多年未曾与人动手,今日首战就碰见的二人似乎走得都是炼体的路子,袁洪心中大喜,也不与这两位罗汉,直接抡开手中定海神针铁直奔二人杀去。
佛门弟子舌灿莲花,本还想跟这位勾陈帝君说上几句,不管双方最后是否要交手,先以言语搏个先机再说。
可是降龙、伏虎没有想到这袁洪是说动手就动手,持兵器相迎之时已经晚了,顿时落于下风。
通臂猿猴拿日月、缩千山,袁洪修炼的又是道祖所传九转玄功,手中拿的是禹王治水之功德之器,一棒砸下,当真如泰山压顶一般。
降龙罗汉双手举杖相迎,却被袁洪一棒砸断降魔杵,定海神针正打在降龙顶门之上。
砰的一声!降龙罗汉硕大的头颅被砸的稀烂,红的白的流淌一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降龙座下赤龙是其千年前镇压的妖龙,这妖龙见主人损命,长牙舞爪奔袁洪而来。
将身一晃,四只手臂从身体两侧凭空生出,一把抓住龙头用力往地上一摔!
四只大手扯住四只龙腿,刺啦一声,一声痛苦的龙吟声响彻天地之间。
一个照面击毙降龙罗汉,生撕其座下赤龙。浑身是血,生有六臂的袁洪立在山前,身后五十万天兵见帝君如此勇武,挥动手中刀枪,齐齐怒吼。
看着山下耀武扬威的弟子,陈九公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自己磨练袁洪性子的计划落空了。
降龙、伏虎二人相识多年,情同兄弟,今日见降龙被袁洪活生生的打死在自己眼前,伏虎怒吼一声,持伏魔杖向袁洪杀来。
嘴角流露一丝不屑,袁洪一抖身,除了持定海神针铁的双臂之外,其他四只手臂消失。虽然精通九转玄功,但袁洪喜欢的是一力降十会,对三头六臂和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二变都不太喜欢。今日若不是为了在自己老师面前表现一下,袁洪也不会变出四臂生撕蛟龙。
见伏虎向自己杀来,袁洪手中定海神针直接迎上伏魔杖。
毫无花哨的一记碰撞,伏虎只觉的双臂一麻,五脏六腑也随之一颤。
“再来!”
被伏虎挡住自己一击,袁洪兴奋不已,双手举动力劈华山。
单手抡棒都这般威力,双手举棍,伏虎哪敢硬接?虽然想为伏虎报仇,但也不能把自己小命撂这儿啊。
一拍座下白虎,伏虎转身就跑。
“哪里走!”刚杀的兴起,对方撤了,袁洪怎能容他?纵身而立,抡开铁棒奔着白虎身上的伏虎罗汉而去。
“啊!”感受着身后的滔天气势,伏虎大叫一声,身上金光一闪,一尊金身飞出正挡在袁洪棒前。
一棒将金身砸的粉碎,袁洪再想去追,可那伏虎已经逃远了。
“杀!”
袁洪带来的五十万天兵以万人为一队,每一个自有头领。见勾陈帝君连败敌方主将,各队头领齐齐高喝,无数天兵掩杀过去,直将降龙、伏虎带来的佛兵杀的落花流水。
看着垂头丧气归来的袁洪,陈九公哈哈一笑。“汝天资过人,得天独厚,同阶修士鲜有敌手。然,不修元神不知天机变幻,旦夕祸福,更少了许多手段。”
此时正是袁洪恼怒之时,若是别人敢在这个时候这么说,估计一棒子就抡过去了。但在陈九公面前,袁洪觉得无论什么时候,老师都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见袁洪点头,陈九公轻叹一声,“也不能全怪你,你入门这些年,为师也没怎么教过你。”陈九公这话倒是真的,数算这些年来,陈九公东奔西走,少有在山中之时。而姚少司根本也不懂这九转玄功,就让袁洪、郑伦、金大升三人自己修炼,互相印证。
姚少司这么做倒是没有别的意思,毕竟他才在赵公明门下修行多少年啊,只不过当初有赵公明为其讲解上清仙法的底子,平日教导朱子真等人还可以勉强,生怕耽误了师侄发展的姚少司很少管袁洪三人修炼。
正是这样,时间日久,袁洪虽将九转玄功练得不错,但不知变通。直到后来陈九公一次回山,才开始让袁洪跟着姚少司学习上清仙法。
听老师这么说,袁洪吓了一跳,连忙拜倒,“若不是老师,就没有弟子的今天,我……”
“好啦。”扶起袁洪,陈九公袍袖一卷,袁洪身上那沾染的鲜血全部消散,“刚才那伏虎欲走,你若以九转玄功中变化之法,他定逃不出你手。”
袁洪闻言,眼前一亮。是啊,正向老师说的,自己不但武艺纯熟,更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般变化,只不过自己向来不喜,将其弃用。听老师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