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各取所需才是做生意
生活就是误会连着误会，错误连着错误。
不知道海纳百川那边什么样，但不把事情解释好，自己这里就要出大问题了。讲座上他如愿再次见到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可可还脱口而出说了游戏里才会说的话，刚刚有一点窃喜，回到游戏里试探时他才发现，可可根本就没认出自己是谁。
想到这里公瑾也想去宰了那个胡说八道了，刚才没留神说了句实话，差点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你别误会，我……”
可可做了个手势示意公瑾闭嘴，“不用说了，我知道她现在没有这个想法，贴子上的那句话也和她没直接关系。但是，她必须提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慢慢地走到秋千架旁边，悠闲地坐在秋千上。
“刚才我只是从奶茶好姐妹的立场提醒了海纳百川解释要趁早，也只是回答了血腥玛丽我和海纳百川说了什么，帮战结束本来就是要回来的，我没做别的事情啊。”
合情合理的做法，无懈可击的解释，是可可正常情况下的风格。
公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既然你那么关心海纳百川，还专门跟到这来，”可可朝公瑾勾了勾手指头，“再多告诉你一句话，记住了，有的事情不管男人有没有做，都别忘了要在第一时间向女人解释清楚。解释了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不解释一定会出事。”
回应可可的是公瑾一脸茫然的样子，“不懂。”
“以后会懂的，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可可正色，“我是4月27日接下你的委托来这边做私人医生的，一般这种委托都是7天。因为今天算特殊情况，我就多呆了一天。钱就算了，桃花坞有恩必报，这次委托就算是答谢您那天的仗义相救。现在我要回去了。”
说罢，可可站起身来，向公瑾做了个万福，“这些天承蒙公瑾副帮主关照，玄米可可告辞了。”
不是商量，只是例行公事的通知。他打听过，桃花坞的在这种委托业务上确实规定了七天的时限，特殊情况顺延却没有过先例。这样看来可可还是很照顾金玉满楼的，可可在这多呆一天，百草团就还算金玉满楼的成员，参加帮战是不用计算出场费的。
没有半点犹豫，调出控制面板，可可退出了金玉满楼，接着红颜百草团也都随之整齐划一点了退出。不多时，可可衣襟上金玉满楼标志消失的位置，重新出现了一朵粉色桃花。
“桃花坞红颜百草团玄米可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指尖还是一颗回城珠，这一次她的目的地自己已经跟不过去了。
原地消失，不带一丝的留恋。
帮战结束了回到驻地没找到公瑾的踪影，钓猫的鱼马上就带着流氓和天蓝找到一品轩这边了。这阵子公瑾和可可形影不离，那位偏就喜欢在这院子里耗着，连带着把公瑾也给传染了。
“奇了，今天老大在这，可可却不在。”流氓看见后院只有公瑾一个人，口没遮拦地就拉住钓猫的鱼，“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钓猫的鱼没回答，倒是流氓的这句话让公瑾从沉思当中回过神来。调出了控制面板，公瑾给咖啡和奶茶都发了信息，邀她们在一品轩谈点事情。
不多时，海纳百川和奶茶手挽着手就走进了一品轩的大门，没多久咖啡也用回城珠直接出现在了一品轩的大厅。咖啡奶茶都不明白公瑾这个时候专门找她们来要干嘛，只是照例吩咐掌柜开了三楼一个比较舒适的包厢，要了茶点，反正横竖有公瑾结账。
包厢里几个人都坐定了，公瑾才开口。
“今天请桃花坞两位帮主来是想谈一笔生意。”
这句话有严重的语病。奶茶是桃花坞的帮主，但咖啡是七杀的副帮主，只说桃花坞，往小了说是语义不清，往大了说很容易引起金玉满楼和七杀的外交问题。
“不愧是公瑾副帮主，我们这点小动作还是没瞒过你。”咖啡不怒反笑，“海纳百川是你们金玉满楼的帮主，我和奶茶也都在这，谈什么生意你说吧。”
剩下的三个人守城战时见过也合作过，都是公瑾本人的心腹，在金玉满楼的地位相当于桃花坞的慕斯和抹茶。既然是坐稳了两个帮派谈生意，也就没必要计较他们在不在场了。
“请问咖啡帮主，你觉得现在一套70级套装，价格应该是多少？”
咖啡揶揄地回答：“这事你应该去问可可，反正也只有她能做，多少钱还不都是可可的一句话？”
“就是，”奶茶听出了咖啡的意思也笑了，“可可的性格啊，看得顺眼的不给钱也肯做，不顺眼的天价都不卖。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今天怎么不见可可？”
没等公瑾回答，咖啡就埋怨起奶茶来，“你说你什么记性，可可不是已经带着百草团回桃花坞了吗，亏你还是帮主呢。”
等互相损得差不多了，咖啡方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太久没抬杠了。公瑾帮主你继续。”
公瑾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问，“有笔大生意，不知道二位美女有没有兴趣？”
中国人讲究谦虚，同样夸奖的话，外国人喜欢说Thankyou，中国人就会回答哪里哪里。但是夸人是美女，对于咖啡和奶茶这种本身确实相貌出众的女生来说还是很受用的，咖啡很愉快地伸手，示意公瑾说下去。
“是这样，我们帮派很多人已经69级了，也该开始准备70级套装了。如果我们帮派出人和百草团组满队一起去刷碧落副本，”公瑾再次询问咖啡，“你觉得刷多少天，怎么分配才合适？”
套装要有手工费，百草下副本要收劳务费，看公瑾这个意思是打算以材料折算这些费用。基于金玉满楼、桃花坞和七杀三个帮派目前的合作关系，以及这几天来金玉满楼对可可的照顾，咖啡没把价钱算的太黑。材料和手工一般按等价计算，加上这些天的劳务费……
“我觉得差不多要连续刷十三天，不考虑目前我们的生产能力，十三天的副本，你们帮派的人拿五套装备，我们拿八套材料。”
“那贵帮有多少六十级以上不在百草团的百草？”公瑾没对咖啡的算法表现出任何态度，只是继续发问。
咖啡看向奶茶，这部分事情她一向不大上心。奶茶调出控制面板扫了一眼，“大约一百二三十个吧。”
海纳百川一直在镜中天下玩单刷，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奶茶报出这个数字来围观三人组就觉得被雷劈了。游戏这么缺百草，她们居然藏着这么多高级百草在家里，分明就是暴殄天物嘛。
“十二天，我们五套装备，你们七套材料。”
咖啡抬眼，让公瑾说下去。
“当然，不光是百草团，我要你们桃花坞所有60级以上能使用60级所有门派技能的百草。”公瑾的语调很平和，“我找上次刷材料的那部分人了解过了，他们觉得按那样的配置刷碧落本很轻松。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让级别高的队伍带级别低的百草，百草团的人配合我们帮派级别稍一点的队伍，多组一些队伍去刷碧落？”
咖啡自己胆子就很大，听到公瑾这个想法也被震了一下。这种安排理论上也应该可行，只是这样算下来，五比七的比例就显得金玉满楼比较吃亏了。经过那次逼宫，桃花坞现有级别高的百草也差不多都是靠得住的人了，让可可她们多放一些药方下去不难。保守地估计，按她们派出一百五十个百草算，十二天后就是一千多套材料，这么庞大的数量肯定能狠捞一把，这确实是一笔大生意。
“生活玩家方面你也不用担心，下副本之余，你可以把你们帮派冲70级的生活玩家编到我们帮派的练级队伍里，65级以上的半个月内冲到70级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两个提议都很诱人，但是既然是生意，就表明公瑾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
“你的条件是什么？”
公瑾淡淡地一笑，“我想半个月后桃花坞能接外勤的百草应该就不止36个了，而天下以后会越来越缺百草。我们金玉满楼要的就是咖啡奶茶两位帮主的一个承诺，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两个帮派能一直保持守城时的状态。”
药品、装备、百草，无条件无限量优先供应。公瑾的胃口确实不小，但是他的提议确实值这个价钱。
抛开材料不说，这样合作半个月之后，桃花坞能接外勤的百草起码能翻两番；70级套装可以由多个生活玩家量产，绝对跟得上市场需求。除了实在的金钱收入，也能顺便解决帮派成员升级的大问题。金玉满楼走的是精英路线，所有玩家都在60级以上，一个在建业的盟友，比远在锦官的七杀实用价值要高得多。
最完美的生意就是用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和对方换取自己急需的东西，双方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桃花坞最不缺百草和药，金玉满楼最不缺练级打副本的人力。更重要的是，如果像她们猜测的，公瑾的目标在可可，三个帮派就基本不会出现多大的摩擦。没有利益的冲突，只有利益的一致性，这个提议谁都能得到好处，而且还能各取所需。
咖啡重重地拍了几下手，“公瑾副帮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既然你说了是谈生意，我们哪好一点表示都没有？这样，70级套装的纯利润，我们分给你们金玉满楼两成，算是我雪顶咖啡拿出的诚意，怎么样？”
公瑾没动声色，奶茶吓傻了。咖啡什么时候大方到肯分红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