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来历
半晌，雷洛鸣的惨嚎声才缓缓平息。他悲摧地捂着自己的脸，看着在一边幸灾乐祸的三位兄弟，深悔自己交友不慎，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位朋友居然如此落井下石！
萧墨歆满足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我突然发现你们的脸蛋比较结实，打起来比较爽。”
碧海潮的笑声戛然而止，“我、我们？”
“身为兄弟，自当有福同享，有难也同当啊。”萧墨歆笑吟吟说着，虽是玩笑话语却透着几分认真。
“暴力的老大。”雷洛鸣继续揉着自己的脸，低声嘀咕着。但在萧墨歆染笑的目光扫视过去的时候顿时噤声。
萧墨歆啧啧两声，愈发明白为什么无论哪个世界，总是会有那许多人拼命着努力着想要往上爬，因为“权势”二字太过诱惑，因为站在顶峰那种不怒自威又有无数人为之驱使的感觉太美好。
她缓缓伸了个懒腰，“我说……如果你们闹够了的话，我们可以去追飞龙战舰了。”她伸手指着在远方只剩一个小黑点的船舰，脸上笑容十分邪恶。
碧海潮四人果然发出一声惨叫，当即加大力气，以全速向逐渐远去的战舰追去。
萧墨歆却是放弃了漂浮在水面上的做法，转手取出自己闲暇时炼制的一艘小型冲锋艇，优哉游哉地坐在上面与四人齐行。
当飞龙战舰的船身在几人的视野中逐渐清晰时，萧墨歆突然开口说道：“不知我刚才说过的话语你们可曾记在心里？”
“老大，你刚才说的话很多，我们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你们相信自己吗？你们相信宿命吗？你们——甘心失败堕落，甘心就这样被抛弃吗？”
“老大，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身为四大家族原本的指定继承人，你们曾经有过怎样的风光，想来你们此地内心就在怎样的地狱中煎熬。”
莫笑殇苦笑，“我早该知道，以老大你的神秘，想来早已探听清楚了我们被流放到麒麟大陆来的原因。”
“流放？啧啧啧，你们应该庆幸若不是这一场流放，你们又如何能遇到英明神武如我的老大？”萧墨歆毫不吝啬对自己的夸奖，那副嚣张的样子倒是驱散不少笼罩在四公子头上的阴影。
“老大……您的厚脸皮实在让人拜服。”
“少年啊。”萧墨歆驾驭着冲锋艇在四人身边游弋一圈，挨个在他们肩上轻轻拍了一掌，“我的做法不叫厚脸皮，叫做美好的自我心理治疗。当我们面对困境的时候，不能轻易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挫折屈服，这时候我们就需要一点小小的精神调剂。”
“自我……催眠？”莫笑殇不置可否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不，这叫蛰伏。少年们，请你们扪心自问，就算被家族中所有顶级医师顶级武者都诊断为经脉僵化，终此一生都无法再有丝毫进步，你们会就此绝望吗？不，绝不！如果你们绝望了，你们就当从那时起就开始颓废；如果连你们都放弃了自己，那么，你们就真的再没有站起来的一刻。”
“老大，虽然你的说法很动听，但是我自信我们可以讲得比你更能打动人。”碧海潮含笑说着，但眼眶却是悄悄湿了几分。
那种从顶端跌落到低谷的疼痛，那种从天之骄子瞬间转变为家族耻辱的苦楚，若是不曾亲身经历过，是绝对无法明白其中的挣扎与绝望。
那一次任务那一次出行，本是一次再也正常不过的普通任务。但是他们难得聚首的四公子却意外陷入异世生物的隐秘巢穴，虽然最后浴血杀出死亡洞穴，但他们曾拥有的傲人资本却从此被粉碎。
没有足够的武力，如何能继承偌大家族的族长之位？虽然挂在他们身上的“少族长”的牌子暂时还没有卸去，可是他们却早已成为长辈眼中随时可以被剔除的残缺品。
他们被变相地流放到这片麒麟大陆，更是被有意地送往这一处充满死亡味道的塔克尔冰川，家族里的人打的是怎样的算盘，他们又如何不明了？
正在沮丧时，却听萧墨歆缓缓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若是如此就伤春悲秋实在太丢人了。”
碧海潮撇开头，任凭江水打在脸上，冲去眼中一时情不自禁而浮现的脆弱。
“少年们，死气沉沉绝不是你们这个年龄该有的做法。冲着你们叫我一声老大，我还给你们一个充满希望的前途吧。”
萧墨歆十分随意地说着，仿佛自己信口说出的不过是“今天天气不错啊”之类的普通话语。
“就连至尊都放弃的事情，老大你怎可说得这般轻松？”
四公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他们看到了相同的猜疑，但却又看到了相似的希翼。
“因为——我是个有着神秘来历的老大啊。”萧墨歆唇角微扬，丢出一个完全是在糊弄对方的答案，“剩下的，就看你们是否愿意跟我赌了。”
“哈哈哈，为何不赌？”碧海潮笑言道。
“赌！”莫笑殇仍是如此干脆简洁。
“沦落到如此地步——”雷洛鸣幽幽开口
“被抛弃至此——”刑天路默契接上。
随后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呢？”
“老大，我们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真是乖巧而充满活力的少年啊。”萧墨歆感叹地冒出这么一句。
她本是不想泄露自己如此多的底牌，但是昨晚在接到沐凤翔暗中送来的密保，并得知碧海潮四人的遭遇后，心中那点叹息与怜惜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的。
想着最初跟在自己身边的沐凤翔三人，想着自己在这几年间看到的悲欢离合，萧墨歆觉得自己心中那点想帮助那几个少年的冲动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
反正……帮助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少年们，你们知道了我的秘密，而我也知道了你们的秘密，我们这下算是扯平了。在军营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要拜托你们多多照顾我了。”萧墨歆站在冲锋艇上，对了四人优雅躬身。
碧海潮等人十分热血地回礼。半晌后，隐约回到飞龙战舰边上的四公子才突然醒悟自己被萧墨歆的话语绕了进去。
“老大，我们严肃抗议你忽悠我们的行为！我们的弱小心灵被你这样打击这样诱拐后，却突然发现你的最大秘密还是不曾向我们透露。”
“哎呀呀。”萧墨歆轻笑道，“所谓秘密，亲手挖掘的感觉总是最美妙的嘛。”
（话说，我本来下本书打算写女主机甲文的，但是吾决定吸取前车之鉴，放弃我的想法。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