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贵宾
“噗。”这一次，萧墨歆是真的被吓到了。
她虽然急需银子来充当自己的军备储蓄，但是却从来不曾想过要用如此招摇的方式。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换骨丹如此珍贵，打死她也不会将这种东西拿出来。
萧亚雯啊，你留给我的记忆真是害死我了。
在心底抱怨着，萧墨歆轻咳两声，吸引了季亚轩和另一位老者的注意后才轻声问道：“可是我怎么听说天下第一药门轩家每年都会拿出二十粒的换骨丹进行拍卖？”
听到这句话，老者继续瞪着萧墨歆，“轩家拿出来的是还骨丹，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药效却是相差甚远！”
“还骨丹？没听过……”萧墨歆唇角微微抽搐，她想她是不小心将换骨丹和还骨丹当成同一种东西了。“还请您指点。”
“还骨丹与换骨丹一般，可以改变服用者的体质。但是两者的等级和效果却是相差太远。如果说还骨丹已经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存在，那么换骨丹绝对是可以让人为之疯狂的存在。”
“有那么夸张吗？”萧墨歆轻声嘀咕着，不幸被耳尖的老者听到。
“你是在怀疑我——天香城第一鉴定师哈札特的眼光吗？”自称哈札特的老者气得胡子一抖一抖。
萧墨歆忙道：“不敢不敢，您老继续。”
“换骨丹中的‘换骨’二字，就点出了这种丹药的神奇效果，那就是洗髓换骨。那些服用丹药的人如果天生体质不适合习武，服用换骨丹以后就有一半的几率可以脱胎换骨。而如果失败，也不会有任何危险，顶多虚弱几天。等到身体痊愈，完全可以继续使用换骨丹——前提是你买得到买得起。”
“至于还骨丹……那是自百年前换骨丹失传后，药门的人根据手上仅剩的两枚丹药自己研制出来的替代品。先不说它的成功率不到两成，也不说它失败后将带给服用者一年到三年缠mian病榻的痛楚，光是它服用成功的换骨效果也是远不如真正的换骨丹。”哈札特捧着手里的瓶子，目光越发虔诚，“我年轻时有幸见过一次换骨丹，曾以为这种东西绝迹于大陆，不曾想今日竟然让我看到了奇迹。”
萧墨歆轻轻点头，算是明白了换骨丹在大陆上的地位。“那哈札特大师，您现在可以给这瓶换骨丹一个定价了吧？”
哈札特胡子颤抖，“这可是无价之宝啊，你怎能这样糟蹋它将它当成普通的商品来议定价格？”
萧墨歆心里暗想，换骨丹在我眼里还真是什么都不是……给我足够的药草和时间，你想要多少我就能给你炼制多少。
而且，这还只是为了迎合大陆的需求，她才降低了自己炼制丹药的等级，否则她一出手就是百分百能达到洗髓效果的洗髓丹，又岂是具有一定失败几率的换骨丹？
只是这个退而求其次居然还是折腾出了这样的麻烦。萧墨歆无奈，但转念一想，自己暴露的年龄放在现在，竟然也是一个不错的筹码。
“季总管，哈札特大师，这瓶子留在我手中也没什么用处，藏在老师柜子里……呃……”萧墨歆说到这里，顿时停下了话头，佯作不慎失言。
“可否请教姑娘……墨先生的老师是谁？”季云轩当即询问。
萧墨歆却是避开了这个话题，“既然我不慎失言，也不隐瞒。这些东西确实是老师的藏品，但就算老师知道了我的作为也绝对不会生气的。两位，在下诚心而来，若你们无心交易，不如把瓶子……”还我。
最后两字尚未来得及出口，哈札特早已捧着瓶子后退两步。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尴尬笑了两声，却是死拽着瓶子不松手。
“季总管，您看……”
“墨先生，因为换骨丹的品质与价格都十分高，我不建议您用卖断的方式。”说话间，季云轩早掏出一张金卡，上面雕刻着一枚造型奇特的皇冠，“持有这枚卡片，无论是皇冠所属的拍卖行、酒店、武器店或者其他的休闲娱乐场所，您都可以享有最顶级的服务与折扣。不过，这张贵宾卡是属于无记名形式，您若是担心丢失或被夺取，我建议您进行记名手续。”
“不用那么麻烦了。”萧墨歆如何不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暗示？但是让她泄露自己的身份却是不可能的。她伸手接过那张金卡，将卡片放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把玩，“如果连保护这么一张小小卡片的信心都没有，我又怎么敢与各位交易？”
她复又指着换骨丹，“我也不怕实话实话，如果早知道这种丹药这么珍贵，我宁愿让它烂在药房的架子上，也不想看着它卷起各般风云。”看着对方死抱着不放的架势，萧墨歆慢悠悠加上一句，“放心，确定交易的事物，我不会收回的，但是现在，我却想和你们做个小小交易。或者说……季总管，你有信心与我交易吗？”
“自然有。”
“好。”萧墨歆手指轻轻一弹，“除了换骨丹，我还能提供其他的丹药，甚至一些让你们惊喜的炼金产品，但条件嘛……我需要价格合适的草药、矿石、兽骨等相关物件。”
“我本以为你是背着你的老师偷出了这些东西的。”季云轩莫测高深地问着。
“哈哈，确实如此，所以我需要一些东西回去讨好老师啊。”萧墨歆笑眯眯续道，“还有，我需要钱，所以我不在乎这些换骨丹以卖断的方式交由你们处置。还有，我手上的这张金卡应该能供我参加你们的拍卖会把？”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又说，“那就烦请季总管将我所应得到的收益记录在魔晶卡里面交予我，当然，那也是无记名形式。”
季云轩唇边笑意丝毫不减，“我察觉你很自信。”
“哈哈哈，不自信又怎么敢走进这里？相信我，季总管，你绝对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两方商议已定，季云轩又道：“正巧一会儿有一场难得的拍卖会，场上所售的东西虽称不上绝世珍品倒也称得上宝物的名称。如果墨先生有空的话，何不前去一看。”
“只是我对此地颇为生疏……”
“云轩自当奉陪。”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同一时间，关于换骨丹再现江湖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从秘密通道流出啊，一瞬间，整个皇冠背后所代表的上层势力为之震撼，更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而所有的命令之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好好招待那位神秘的墨先生！
此时，萧墨歆虽然对即将到来的局面有了隐隐的猜测，但是无论如何都低估了即将到来的局面。但就算她预料到了，她也会一样毫不犹豫地踏出这一至关重要的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