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囤积米粮
战火纷飞,动荡的年代,干戈寥落,时局混乱军阀混战占地为王!
我便出生在这个夹缝中的时代,一个算不上豪门富户的千金。爹爹从小从把我送到了学堂,接受新思想,我也立志做一个新时代的女性!
我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文韬武略足智多谋,可大哥看不惯爹有些封建思想,也不再想看那劳什子的八股文,便早早的出国留学,到法国学医。他希望等他回来时可以做个救死扶伤的大夫,最好去前线支援为抗日而浴血奋战的士兵。但前阵子大哥寄信回来,说他懂了爹的用心良苦,爹只是不愿意他去那赴死的战场罢了。他也想通了,就算不做马前卒,也要用他那精湛的医术去救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前不久,他也成亲了,娶了一个和他一起的留学生,马上把她带回来给爹看看。
与此相反,我的二哥却是个市侩的商人,虽长的儒雅俊秀一派书生相,可这镇上的人有谁不知道沈若君是个奸商?前阵子,二哥囤积米粮抬高价钱,几位米商也纷纷效仿,弄的附近的老百姓苦不堪言,但他还不满足,又以高价转手卖给了上官大帅,一下子可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气得上官大帅送了一块“无奸不商”的牌匾。但二哥还是轻摇折扇淡定自若笑呵呵的收下了,还把它挂在了店堂里。我虽然知道他做的这么些事情,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是爹身边的唯一的儿子,又帮爹把店铺管理的井井有条。我每次说起这些事情,他也嬉皮笑脸的说:“大小姐,小的不敢了!”还说要请我吃东西,他呀,就知道我嘴馋。
到了前门大街,就拉着二哥去了李家糕饼店,买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边吃边走,走累了,便去前门的馄饨摊头吃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面,二哥打趣说:“小妹,你再这么吃下去,我怕没人敢娶你啊!”
我不服气的辩解道:“谁说的,涛哥哥最疼我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娶我过门的,这是我和他的约定哦!”
二哥鄙视的瞥了我一眼,嘲讽的吐出三个字:“不害臊!”
我撒娇道:“二哥,我不依你就会欺负我,要是大哥在准帮我评理!”
正说着赵涛就来了,二哥朝我使了个眼色,轻声的说:“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拼命的捂住二哥的嘴,尴尬的说:“涛哥,你来啦!”
二哥意味深长的说:“涛兄,也只有你啊才管得住我们家的野丫头!”我瞪了二哥一眼,他立马识趣的说:“涛兄,店里还有事情要办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我请涛兄到府上一聚,免得某些人成天唠叨着!”说完这句就“嗖”的一溜烟的不见了,只剩下我羞红了脸,心里不下千万次的骂二哥多嘴!
还是涛哥缓和了我的尴尬,“沈兄,净会开玩笑!”
我连忙附和道:“就是呀,二哥这个人就是没个正经。改明儿,一定叫爹娘帮他找个媳妇管管他,看他这个口没遮拦的脾气还改不改!”
他淡然的笑笑,“若水,你也别打趣你哥了,你哥的眼光何止高过头顶呢,他能看上哪家的姑娘?”
我赞同的点点头,又看见他坐了半天也没吃上口热的,心疼道:“师傅,来碗面!”又忍不住的赞扬道:“涛哥,你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这里的面很好吃哦!”
趁着师傅擀面的间隙,涛哥关心的问我:“若水,你今天学堂没课吗?”
“才不是呢,原先是有的,可是老师带着学生们罢课去游行,让他们放了那些为抗日以闹事罪名抓进局子里的同学,所以我也落得个清闲!”
“那你怎么没跟着去凑个热闹?”他笑着问,估计也想知道我到底能说出什么名堂吧。
我很无奈的回答道:“你也知道我爹他……他怎么也不会让我去冒这个险的。况且这个时局,就算有一腔热血又怎么样?还不是给腐败的政府抓起来。这年代人命比蝼蚁还不值!”
“那你倒是说说,谁可以救国?”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想听听我如何分析。
我不假思索的答道:“也许是上战场奋勇杀敌的士兵们;也许是《新时代》报那些笔者们,用文字唤起全国人民的热血;抑或是像我哥这般行医救人,回来就能造福一方!”
他不禁赞叹道:“不愧是我的若水,分析的那么透彻!”
“涛哥,我信口胡说的,就当听过算过!”如果这话传到爹的耳朵里非把我的耳朵拧断不可。
“呵呵,不,只有我的若水有这般的见地!”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正巧有皮影戏的班子,我便叫涛哥快点吃。他也囫囵的吃着,很快便吃完了,我拉着他急冲冲的跑去看戏,无奈人实在太多了,很快和涛哥走散了,就在这个时候又被上官家的一对人马给撞上,我没来得及闪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让我咬住嘴唇,但眼泪还是不听使唤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马上的人伸出手问我:“姑娘,有没有事?”我斜眼看他,眉清目秀,甚至有点女相。并不是我印象中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我还是非常厌恶这些军阀,仗着有几个小兵就可以横行乡里。思及此,并没有搭他的话,倔强的想要自己站起来,但试了几次还是徒劳无功。他看我这个样子粗鲁的把我抱个满怀,让我知道眼前的并不是我平时遇到的柔弱书生,而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我抑制不住的生气,杏目圆睁的望着上官,毫不畏惧的说:“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人了!”
他也毫不客气的说:“好啊,如果你想再摔一次的话!”他的语气不置可否,有着不怒而威的架势。我可不想再摔一次,便不再言语,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以后他的军队路过时,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就是了!
他送我去了药铺询问大夫有无大碍,大夫说只是皮外伤,他也就安心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