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扔骰子

“重华上仙要在地府选一个鬼魂做他的仙奴？”花无芽反问。一脸疑惑地看向阎王，看是否自己听错。

“没错，花花你也知道重华上仙吧？他是仙界第一战神，听说他都活了十几万年，居住在九重天之上。天帝见到他都要敬他三分，像我们这样的小仙活多几万年都不可能见到他。没想到我居然在当仙之年可以见他一面，我此生当仙也算无悔无怨。”阎王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自己心仪的男子一样花痴，花无芽白了他一眼，将生死薄扔在他手上。

“阎君，既然你回来了，这生死簿就还给你，我回去歇息。”

“花花，等等啊！”阎王叫道。“上仙说让地府的鬼魂扔这个骰子，扔出一点就去九重天上找他。你来第一个扔，说不定就可以去九重天上当上仙的仙奴。”

阎王宽大的手上有着一个透着五彩光的琉璃骰子，花无芽的脸一黑，这上仙选仙奴的方法真是够独特。或者，太随便。

“你让其他人先扔，最后没人再来让我扔。”话毕，花无芽便走出了阎王殿。她想等轮到她扔这骰子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有鬼魂扔出了一点，到九重天上当重华的仙奴。

这次在众多鬼魂中无意是一个从鬼魂直接升为仙的好机会，在花无芽的眼中却是一个剥夺自己自由的恶行。她在地府好吃好住的，去那九重天上有什么好的？哪个鬼愿意去就哪个鬼去，自己还是待在地府里好。

数年过后，花无芽在忘川旁打水采彼岸花。完后，她随便去孟婆那边要来一碗孟婆汤。

花无芽有酿酒的习惯，可惜这地府只有彼岸花、忘川水、孟婆汤，她也只能用这三样东西酿酒。虽然酿出来的酒有些怪，但终归还算是能喝。后来她手艺进步之后，酿出来的酒居然酒香飘满了整个地府，可除了阎王和孟婆谁也不敢上门讨酒喝。

今日，花无芽前脚刚到家，后脚就听到阎王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她无视阎王的叫喊，放下手中的东西，阎王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无视不了，那就只能面对。花无芽问：“阎君，找我有何事？”

阎王喘着粗气，摊开掌心，琉璃骰子映入了花无芽的眼眸中。阎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花花，现在地府的鬼魂都扔了这骰子，就剩你没扔。”

花无芽一愣，怔怔地看着那个琉璃骰子。“阎君，这骰子扔了几年都没鬼魂扔出一点吗？”

“这骰子说来邪气，一个鬼魂可以扔三次。我让地府来报道的，去投胎的都扔了这骰子。这一扔就扔了几年可就是没有鬼魂扔出一点，连我也扔不出一点。也不知是这上仙在骰子上做了什么，说选鬼奴什么的，想必是来唬弄我阎王爷。花花，你快扔扔完我就将这骰子还给那上仙。”阎王将骰子放进花无芽的手中，阎王那嫌弃的模样实在很难和几年前他拿着骰子得瑟的模样。

花无芽摇了摇头，鬼魂的存在如妖物一般，身上即有凡俗之气又有污浊之染。像天庭那些自命不凡的仙人们怎么可能会要一介鬼魂为奴？而且，何况是住在九重天上的重华上仙。

瞧了瞧手中的琉璃骰子，花无芽纤手轻轻一掷，将琉璃骰子扔到桌上的乌沙杯中。琉璃骰子在乌沙杯中转了几圈，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