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水面站立
颠球，特别是颠一个二十吨的足球，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控制真气输出量，调整脚面角度，注意足球轨迹……
陈枫只能勉强不让球落到地上，与晨牧扬所说的一秒一跳、一米高度的要求，差得很远。
满头大汗中，陈枫转头看向了欧阳夏雨的身影。顿时，他惊呆了。
欧阳夏雨脚上的球，仿佛有生命一样，有节奏地跳跃着。足球的高度，在一米上下浮动。
“天才跟笨蛋的区别，实在是太明显了。”
晨牧扬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按照欧阳夏雨的悟性，顶多需要三天，她就能完成颠球这个训练项目。而你陈枫，至少要三个月！”
陈枫并没有灰心，他聚精会神地盯着脚上跳动的足球，努力控制着真气的输出。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碰！
欧阳夏雨的足球，掉落到地上。她拿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的真气，只能坚持五分钟，远远达不到四级武者的极限。也就是说，我在颠球的真气输送中，浪费了大量的真气。”
欧阳夏雨低声沉吟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抬起头，与晨牧扬对视。
顿时，她看到晨牧扬的眼中，同样充满了浓浓的诧异。
诧异的来源，就是依然在颠球的陈枫。
“陈枫只是一个四级武者，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真气？我的SSS级真气，不论质量还是数量，都比E级真气要强得多。为什么，我的真气耗尽了，陈枫的真气还没有消失？”
欧阳夏雨心中疑惑，轻声问道：“晨老师，他颠了多久了？”
“十分钟！”
晨牧扬沉声回答着，声音中充满了震撼。
晨牧扬与欧阳夏雨，静静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陈枫那技巧拙劣的颠球，心中充满了惊骇。
陈枫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惊骇，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脚上的足球。随着颠球的进行，他逐渐领会了颠球的诀窍。
颠球的诀窍，就是控制真气在一瞬间的输出量。
真气输出过多，足球会急速高飞。真气输出过少，足球根本就跳不起来。
“真气输出量的多少，会影响肉体打出的力量。颠球训练的目的，就是彻底控制自己的真气输出。这种训练方式，晨老师是怎么想出来的？”
陈枫心中赞叹着，脚下却一刻不停。这只二十吨的足球，仍然在空中不停地跳动。
十分钟，二十分种，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终于，陈枫的真气彻底枯竭了。他脚下的足球，掉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陈枫抬起头，顿时就看到晨牧扬张大嘴巴，瞪大眼珠，表情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怎么了，晨老师？”陈枫诧异地问道。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丫一个四级武者，动作极不标准，真气大量浪费，却足足颠了一个小时的球。你到底是不是人，真气怎么这么多？”晨牧扬大声喊着，声音中充满激动。
陈枫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真气太多了，难道有害吗？”
“有害？怎么可能有害？谁不希望自己的真气永不枯竭？但是，真气的多少与心脏有关。没有一颗异常强壮的心脏，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真气。你，你真是太气人了！”晨牧扬大声解释道，心中对陈枫的无知充满鄙夷。
就在此时，欧阳夏雨再次举起了足球，开始练习。
“天啊，不愧是SSS级真气，只用了一个小时，真气已经恢复了吗？要知道，真气耗尽之后，普通人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真气才会稍微恢复。”
晨牧扬笑着说道，看向欧阳夏雨的目光，充满了欣慰。
“欧阳夏雨，天才这个词，简直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晨牧扬轻声赞叹着，转过头去，不屑地看向了陈枫。
刹那间，晨牧扬眼珠瞪大，骇然吼道：“陈枫，你，你怎么又颠球了？你的真气，不是耗尽了吗？”
陈枫颠着球，满不在乎地说道：“休息了三分钟，我的真气已经恢复了。”
三分钟！
刹那间，晨牧扬就像看到公牛在天上飞一样，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脑海中仿佛变成一堆乱码，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三分钟，真气彻底恢复。
就是三星药剂师炼制的回神丹，也需要五分钟才能奏效。而陈枫的真气，没有任何丹药辅助，完全是自然恢复。
看着陈枫笨拙地颠着球，脸上毫无疲惫的神色，晨牧扬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他的心中，无奈地叹道：
“陈枫，怪物两个字，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第二次颠球，欧阳夏雨坚持了七分钟。足球的高度和频率，已经与晨牧扬的要求十分接近。之后，她休息了两个小时，真气才完全恢复。
第二次颠球，陈枫依旧坚持了一个小时。他只能做到让足球每秒跳起一次。足球飞起的高度，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但是，陈枫休息了仅仅五分钟，真气再次恢复。于是，在欧阳夏雨和晨牧扬的目光下，他开始了第三次颠球。
陈枫发现，每次真气耗尽之后，真气的质量和数量，都会产生轻微的增长。于是，他对颠球更加卖力起来。
陈枫与欧阳夏雨的颠球训练，正如晨牧扬所说，维持了三天。
三天后，两人都达到了晨牧扬的颠球要求。
这三天的时间里，欧阳夏雨的颠球时间，加起来绝对不到两个小时。而陈枫的颠球时间，足足有六十个小时那么多。
在强悍的心脏、逆天的体力支持下，陈枫不分昼夜地练习，才达到了颠球的标准。
当然，成果非常显著。
三天的训练后，陈枫已经可以熟练地掌控真气输出量，极大减少真气的浪费。
终于，晨牧扬收起了足球。他一脸微笑地看着陈枫二人，朗声说道：
“干得很好，现在我宣布，颠球训练正式结束。接下来，我们将进行第二个训练项目。”
晨牧扬从背包中掏出三双造型诡异的运动鞋。他自己穿上一双，将另外两双扔到了陈枫二人面前。
“穿上这双鞋，接下来的训练项目，就是水面行走。”
“水面行走？这双鞋，难道是军队中的踏水鞋？”陈枫指着地面上那黑不溜秋的鞋，好奇地问道。
晨牧扬点了点头，朗声解释道：“没错，只要将真气输入到踏水鞋中，踏水鞋会产生极大的浮力。在这股浮力的作用下，你们就可以在水面行走。你们穿上踏水鞋，跟我来！”
陈枫与欧阳夏雨，跟随着晨牧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水潭前方。
“跟我一样，站在水面上。”
晨牧扬说着，当先站到了水面上。在踏水鞋的帮助下，他就像是踩在坚固的水泥地面一样，没有溅起任何水花。甚至，连一丝水波都没有出现。
欧阳夏雨紧随其后，慢慢踩在水面上。顿时，她的双脚向下凹陷，无数水波向着四面八方荡漾而去。欧阳夏雨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摇晃。
只是很短的时间，欧阳夏雨已经掌握好身体平衡，在水面上站直了身体。不过，她的脚下，依旧有许多水波出现。
“陈枫，第一脚先慢一点，控制一下真气输出的量。然后，你只要维持住这个量，就可以了。”欧阳夏雨看着陈枫，笑着提醒道。
陈枫微微点头，将真气输出到右脚。顿时，一股巨大的浮力，从他的鞋底出现。陈枫的右腿，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
“真气输出量太多了，需要降低。”
经过了颠球训练，陈枫对真气的瞬间输出，有了很好的控制力。不一会儿，他就站在了水面上。
虽然，站得不如欧阳夏雨稳，但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这很简单啊。”陈枫慢慢直起身子，笑着说道。
“简单？给我坚持三分钟再说吧。”晨牧扬双手交叉在胸前，戏谑地一笑。
仅仅过了半分钟，陈枫的身体，剧烈地晃动起来。他的脚上，已经溅上了许多水滴。
顿时，陈枫明白了，水面站立的困难所在。
陈枫可以控制真气输出的数量，却无法将特定数量的真气，长时间稳定输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真气的输出，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扑通！”
忽然，陈枫脚底一轻，整个身体掉入了水中。他的衣服，全部被浸湿。
“哈哈哈！”
水潭中，陈枫抬起头，就看到晨牧扬站在水面上，放声大笑。
“小子，这第二项训练，就是训练你对真气输出的保持。你要做的，就是将每秒钟输出的真气，保持在一个固定的量上。若是真气输出量出现较大变动，你就会落入水中。”
陈枫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水面站立，比颠球要更进一步。颠球，只是一瞬间的真气输出。而水面站立，则是真气的持续输出。
陈枫慢慢运用真气，再次从水面上站了起来。他仔细体会着真气输出的诀窍，努力让自己不跌入水中。
仅仅一分钟时间。
“扑通！”
陈枫再次掉入水里，成为了落汤鸡。
顿时，晨牧扬的嘲讽，从水面上响了起来。
“笨蛋就是笨蛋，你看看欧阳夏雨的进度。同样是四级武者，对真气的领悟力，简直是南辕北辙！”
陈枫抬起头，注视着欧阳夏雨的身影。顿时，他心中一颤。
欧阳夏雨竟然抬起脚，在平静的水面上，缓慢地行走。
水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