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顶尖炼丹师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买书花了她兜里所有的银子，她如今没有钱。
所以她既租不起房子，也住不起客栈，她需要找一个暂时的地方，既可以炼丹，又可以解决住宿问题。
所以白纤纤把目标瞄向了《灵丹妙手》上的炼丹师联盟。
她很快锁定了目标——
一个地处帝都，开出的条件包吃包住，名叫“白云合会”的炼丹师组织。
白纤纤拖着大麻袋，吭哧吭哧地来到了“白云合会”。
“白云合会”算是帝都里数一数二的大炼丹师联盟，门庭若市，坐着丹药生意的贩子来往不绝。
白纤纤拖着她的书找到了写有“人手招募”的小房间，里边儿坐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找谁？”男人正在打算盘，没好气地问。
“听说你们招收炼丹师？”
男人这才抬起头看着白纤纤，一幅难以相信的样子：“炼丹师？你？我们这里不收骗吃骗喝的家伙。”
骗吃骗喝？
白纤纤看看自己细细的手腕和黯淡的衣服，打住了正要脱口而出的反驳。
“我是炼丹师，千真万确。”她压着脾气说，“若不相信，我可以现场炼丹证明给你看。”
老头的视线色眯眯绕着白纤纤打转。
“哦？可我们浪费不起材料。万一失败了……你知道材料多贵吗？”
对方怎么想，白纤纤心知肚明。
不过只要对方有想要的东西，交易就好做了。
她可怜巴巴地一副身：“若无法成丹，纤纤但凭大人处置。”
老头心里满意地点点头。
这丫头虽说穿得寒碜了点，打理出去必定是个大美人。不过是自己留着享用还是转手卖到留红阁，都能让他赚的个好价钱。
一想到留红阁的姑娘，老头兴奋地搓了搓手。
“哼，”他面上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跟我来吧，记住你说的话。”
说她要反悔也没用，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又哪里是他枯面妙手姚起风的对手？
白纤纤被引倒了后堂的炼丹房。
姚起风扔给她一只崭新的小丹炉和一袋子材料。
“就炼个最常用的补灵丹吧。我姚起风也是个宽容的人，就算你练不成补灵丹，炼出成色上等的补灵散也算你过关，为了公平起见，炉子也给你拿的最新的，免得你到时候赖在我在炉子上做手脚。”
嘿嘿，他说这话是故意要降低这小姑娘的警惕的。
那盏新的小丹炉上有一个不注意就看不见的小缝，是个残次品。
除非这姑娘自己拥有上阶的火灵脉相补，不然炼什么丹都会因为受热不均作废。
给她的材料也缺了一味最贵的珏子根，可谓是上了必败的双保险。
留红阁的姑娘他都好久没碰了！他怎么可能放过这送上门的肥肉！
白纤纤接过材料和巴掌大的小炉子，看了看，心中清明如镜。
这老头是在故意要打她的主意呢。
可她非得要呆在这白云合会暂住才行，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
只要她留下来，以后让这种歪心眼儿的家伙生不如死的机会多得是。
所以白纤纤故意装作没发现丹炉和材料的纰漏，认真地切起材料来。
其实她只是在做做样子。
补灵丹这种低阶丹药，只要有必要的几种材料，是个丹炉形状的器皿她都能炼出成丹来。
切细剁碎这种准备是没有经验的人为辅助对丹药材料的控制力做的。
灵阶以下的丹药在白纤纤手里都是不用切不用分的，她有庞大的经验能掌控分量，没空把经历花在低阶丹药准备工作上，不值得。
可如今不一样，她初来乍到，最好不要在人前显出太强的技术。
要知道人心叵测，怀璧其罪。
就算出了什么事她能应付，可花时间花功夫，太麻烦。
白纤纤切了一会儿药放进丹炉中，走近最大的丹炉准备取火。她连自己的灵火都不想暴露给这色老头。
姚起风拦住白纤纤：“用这个火就足够了。这个炉子的火是正式成员用的。”接着他指了指另外一只稍小的炉子。
这是备用的丹火，但火的质量比大炉子的丹火差了一大截。
白纤纤懒得跟他计较，走去备用丹火旁边，用桌上的乘火斗装了一些点在小炉子里。
姚起风都在计算着今天是去叫头牌绿花姑娘还是老熟人秋眠姑娘了。
白纤纤点了炉火，背对着姚起风蹲下，开始控火。
如果用这只破炉子和缺一味的材料炼出了完美的补灵丹，对方肯定要怀疑。
她正在愁怎么把丹练得次一些。
炉子的受热不均是个好机会。
除此之外，老头给的材料中缺的刚好是最贵最多余的珏子根，她受了启发，连续纵火毁了另外两样必须的材料。
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要知道她白纤纤从来没炼过这么次的丹，何况还是低阶丹药！
要不是她必须留下来，她会被职业自尊谴责到死的。
白纤纤故意“啊”了一声。
姚起风被从旖旎春梦里拉了出来：“怎么了？”
“成、成了！”白纤纤做出分外惊喜地表情，把揭开的丹炉送到老头面前，“我第一次炼得这么顺利！看来白云合会提供的材料和器具果然非同凡响！”
姚起风阴沉沉地盯着丹炉中大小相同，表面光滑浑圆，一把光泽稍哑的补灵丹。
连他也从未一炉炼出过如此多粒饱满的补灵丹过！
这炉补灵丹，除了光泽稍稍喑哑之外，不论从大小，数量，火候来讲，都可以称之为精品。
姚起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视线不断地在白纤纤和丹炉之间游移。
“呃……是我炼得不够好吗？”白纤纤眼巴巴地捏着声音道。
她是真担心。
她明明偷工减料又故意降低质量了，可炼出的成丹都还是成色完好。
这不能怪他，是姚起风要她炼的补灵丹实在太入门了。
姚起风重重一哼，一把把炉中的补灵丹抓在手里。
“将就能看，你留下吧。找小刀领套衣服和房间，明天就正式开始和其他成员一起炼聚灵丹。聚灵丹可不必补灵丹简单，若浪费材料了你得自己兜着！”
说完姚起风飞快地离开了。
开玩笑！这一炉补灵丹至少了五十粒，五十粒啊！五十粒补灵丹！
姚起风掌心冒汗。
他每月赚的还没这炉丹的一半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