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疑问
这就是科学吗？
作为一名法师，哈维感到不可思议。吉文没有吟诵任何咒语，没有费尽心思集中精神力，没有准备任何施法材料，仅仅只是用了两个道具便实现了雷电系的攻击和防御。从他那轻松的动作来看，似乎任何没有受过法术教育的人都可以完成这两个演示。如果这些道具更加精巧的话，甚至可以实现更加复杂的魔法，这对法师们来说可不算是好消息。
鸟人昆图斯同样也在震惊当中，他所惊讶的是吉文的头脑。第一次接触吉文时，他认为吉文只是个普通的异族战士而已，可后来他竟然表现出工匠的天赋，而现在这个家伙凭空展现的东西更像是自己部落里贤者们所研究的玩意。在这个职业泾渭分明的世界里，昆图斯还一直没有发现像吉文这样奇怪的人存在。
看着这两个家伙的反应，吉文很得意。这一次，作为一名地球人，他终于感到扬眉吐气。如果不是准备时间的关系，他还有几个例子可以演示，比如大型金属件表面硬化，大型金属件的热锻压，简易复合装甲的防侵彻效应等等。
这些都是历史长河中无数人类反复试验的科学技术结晶，是这个世界的生物们所陌生的东西。这个世界的生物们在法术方面太过于强大，反而错过了许多发现奥秘机会。就像精灵们如果能用魔法让大树轻松形成五六层楼高的树屋，那么他们绝不会浪费几百年从头去研究建立摩天大楼的技术。
不仅如此，吉文现在也隐约感觉那些晶石战士们所用的晶盘，似乎更类似于一种异世科技而不是某种魔法。那晶盘似乎和地球科技制品一样，只要按照正确的方法，谁都能使用。如果能按照科学的方法弄懂晶盘所用的技术，并加以融会贯通地话，就能制作出自己的晶盘来。
吉文突然觉得自己魔法零阶的身体也没那么可怕了，凭着自己蛮力和抗性，按照记忆中的科学技术，借助各种不同属性的魔法晶石，未必不能弄出大杀器来。
如果自己有办法用晶石之类的东西促成这个世界的同位素进行持续聚变反应，那么自己大概也能被评为禁咒召唤物吧。
就在吉文得意的胡思乱想之际，昆图斯也终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科学果然很神奇，不过就是装置太复杂了，不如用法术方便。”
“不，一点都不复杂！”老地精哈维这时迸发出商人本性，他现在一脸的兴奋，“吉文，你赶快去把那个削弱雷电的盔甲再做几副，这个东西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先等等！”昆图斯突然打断了哈维
哈维回过头来，看着鸟人昆图斯问道：“昆图斯，你就这么怕这盔甲吗？放心，我不会卖给你仇家的。”
“不，我没关心这个。”昆图斯一脸的傲然，“我只是想和吉文练习一下格斗。”
这次轮到吉文愣住了，他不明白昆图斯为啥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虽然哈维稍有点不满，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昆图斯。于是昆图斯领着吉文来到离地精二手商店不远处的一处小石丘上。
“昆图斯，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和我练习格斗术？”吉文不解地问道。
“不，练习格斗术只是个借口，其实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而已。”鸟人的神情很认真。
“什么事情？”吉文越发不明就里了。
昆图斯突然问到：“吉文，请告诉我实情。你的力量和灵体是不是召唤以后才有的？“
吉文愣住了，他不知道昆图斯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
看着吉文的表情，昆图斯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狡黠的笑了起来。
“刚才我看你表演时，突然间想到的。如果你天生就有那样强大的体质，我想你一定不会去琢磨那些叫做科学的东西。”
昆图斯自己就是天生的战士，所以他对工匠们与贤者们所思考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他想吉文应该也不例外。不仅如此，昆图斯还有另外一个证据。
“除此以外，我和你交过手。我感觉你似乎还不太熟悉你的身体，没法发挥全力。上次决斗时，你决死反击我的那一拳，速度比你正常时要快得多，我觉得这才是你身体真正的实力。”
吉文突然明白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神经反射记忆都来自他作为一个普通地球人的时代，小脑操控身体方式还没完全脱离那个时代的烙印。如果真如昆图斯所说，现在两者尚未磨合的话，那么自己还有提升的余地。
吉文点点头，默认了昆图斯的说法，然后问道：“是的，你猜得都是对的！可有什么方法能训练我适应这身体呢？”
“别慌，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先想清楚。”昆图斯给吉文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什么事情？”
“吉文，你有没有想过，作为灵体，你为什么能打中人？”
昆图斯的问题让吉文再度陷入沉思中。
是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完全的灵体，应该什么东西都碰不到，甚至不需要受到地面和物理阻隔的限制。不过那样除了施法时怎么也不可能攻击到其他惹毛。可自己却每次都利用了自己的蛮力用物理触碰的方法击中了对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昆图斯再度提醒吉文：“我曾经见过八阶的灵体生物战斗，他们和你有一点是一样的。”
“哪一点？”吉文从未见过别的灵体生物，更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控制身体的。
“他们也可以用物理攻击触碰到对手。而且他们还能随意的在灵体和真实身体间变化。”昆图斯直接说出了那个神秘的细节。
“他们是怎样做到的？”吉文忍不住追问道，如果能随意切换，那么灵体特性将更加强大。
可昆图斯摇摇头，答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是战士可不是贤者，不过看起来你可以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比如用你说那个什么科学。”
吉文听到这里，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回忆起自己战斗时的那些场景。
的确如昆图斯所说的那样，自己出拳的那一刹那，拳头是应该真实存在的，还给予了力的作用。不仅如此，自己的盔甲，还有直接手持的武器都能保持灵体状态，而在攻击的一瞬，它们又有实际物体一样的杀伤力。
吉文猛然发现，自己的和身体和周围空间，其实会随着意念改变形态。
他不禁猜测，这难道是一种特殊物质态变化，还是特殊场作用，或是平行空间的一种切换？
可这种难度的问题已经超出了吉文可怜的物理学能力，他甚至有点懊恼，为什么自己没有带着一个数字图书馆来穿越，说不定就能把这个问题彻底想明白了。
吉文陷入了沉思，而昆图斯一反常态，默默等着，直到吉文自己叹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来时。鸟人这才问道“吉文，想清楚了吗？”
吉文摇摇头：“还早呢，不过至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
昆图斯见状扑腾了下翅膀，拍了拍吉文的肩膀。
“既然你已经试着了解自己身体了，那我们就来训练吧，控制身体不是个简单事。”
从昆图斯的神情里，吉文感觉这训练可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问道：“怎么训练？”
昆图斯指了指天空，若无其事的说道：“从天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