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洗尽铅华（一）

简单的向父母说明返回小城的原因，韩羽眉答应三天之内会返回，就和欧皓然一起踏上了小城的航班。

“直接去周玲玲的花圃找她！”欧皓然下飞机的第一个决定竟然是如此。

“为什么？”不去上门拜访，反而去她的花圃，猜不透欧皓然的想法，韩羽眉有些诧异的问道。

叹了口气，欧皓然说道：“能够和‘她’成为好姊妹，恐怕周玲玲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既然如今已经洗尽铅华，还有了明珠这样的女儿，俊杰这样的丈夫。何必去打扰她的家庭呢？也或者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别去平添麻烦了。”

韩羽眉点头，他永远考虑都是那么周详，随着他的步伐，他们赶往了周玲玲的花圃。

“皓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在花圃中忙碌的周玲玲看见欧皓然后站起身，脸上挂着笑容，不过转眼看见与他十指紧扣的韩羽眉，笑容立刻僵固在脸上，不冷不热的说道：“大驾光临花圃，是有什么事情吗？”

“费太太。今天来拜访你，是有事情想来问问。”殴皓然听出了周玲玲言辞中的冰冷，于是礼数周道的答道。

“哦！”提高声调，周玲玲语带嘲讽的问道：“以皓然你这样的人才，还有什么事情来问我呢？实在不敢当。”

“费太太，你认识林莉莉吗？”不理会她的嘲讽，殴皓然开门见山的发问。

“不认识。”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周玲玲嘴角不自觉有些抽搐，不过很快恢复镇定，沉静的答道。

“是吗？”殴皓然可没忽略掉她的表情变化，带有怀疑语气的反问：“那么这张照片，想必不是费太太你了？”一边说，一边有意指向她手腕处清晰的蝴蝶纹身。

“你想知道什么？”没有再藉口否认，算是默认了与林莉莉相识的事实，周玲玲吐出这句话之后，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怀着戒备的眼神盯着殴皓然与韩羽眉。

“费太太，你别误会！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知道一些‘她’的情况。”殴皓然有些无力的说道，没有经过周玲玲的同意，拉着韩羽眉在对面的沙发坐定，视线与她平行。

“你是她什么人？”这句话，周玲玲几乎是从牙缝中流露出来的，戒备性极强。

听闻这句话，殴皓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这个“她”和自己的身份，自己遮遮掩掩、引以为耻了二十年，如今“她”已经过世，一切都云淡风轻，难道还不肯承认吗？回过头，与韩羽眉对视了一眼，继而平静的向周玲玲诉说道：“我是她儿子！”

“你是她儿子？”这句话犹如惊雷，让周玲玲站起了身，不可思议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欧皓然。

“是的！”再次平静的点头，殴皓然真的认命了。

“呵呵。世界真小！”周玲玲挂着嘲弄的笑容，有些无奈，又有些夸张的摇摇头：“你何不直接去问她呢？又来兜个圈子问我？”

“她已经过世了。”一旁一直未发言的韩羽眉插口说道。这句话让原本挂着冷笑的周玲玲面色一沉，看不出是悲还是喜，喃喃自语道：“莉莉已经去世了？真没想到！”

看着她的表情变化，殴皓然再次发问：“她在临终之前，很痛苦的想告诉我什么，而且一度提到我爸爸欧峰的名字，却……”回想当时的情景，殴皓然有些硬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