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希腊神话故事(2)
雅典娜是希腊英雄的保护神,她喜欢帮助希腊英雄,替他们出一些充满智慧的主意,提出合理的建议。在危难时刻这位所向无敌的女神常常帮助他们摆脱困境,脱离苦海。她守护着城市、要塞及城墙,使这些地方安享太平。她是智慧的化身,不仅传授智慧和知识,还教人们掌握各种技能和手艺。希腊姑娘特别崇拜她,因为雅典娜会教给她们手工技艺。无论是凡人还是女神,在编织技巧上谁都无法与她相比。谁都知道,与雅典娜比赛编织技艺是十分愚蠢的。伊德蒙的女儿阿拉克涅就是因为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与雅典娜在编织技艺上比个高低,因此而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
阿拉克涅的编织技艺非常了得,享誉整个吕狄亚。神女们对她也崇拜有加,常常从特摩罗斯山麓和产金的帕克托罗斯河边赶来欣赏她的手艺活儿。阿拉克涅用细如薄雾的纱线能够织出轻如空气且透明的布匹,她对此非常骄傲,认为世上无人能在编织技艺上超过她。有一天,她大声说:“让雅典娜来和我比一比吧!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我充满自信。”
这时的女神雅典娜变成一个白发苍苍、弯腰驼背的老太婆,她拄着拐杖来到阿拉克涅面前,说:“阿拉克涅,年老虽然会给人带来一些灾难,但是流逝的岁月同样会给人带来经验。请听听我的忠言吧,努力使自己的编织技艺超过凡人,但是千万别去向女神挑战。虽然你口出狂言,但是只要你恭敬地向女神承认错误,女神会宽恕你的,女神是很慈悲的,她会饶恕向她恳求的人的。”
阿拉克涅听到这样的话,放下了手中的细线,双目闪射出愤怒的光芒。她对自己的技艺深信不疑,大胆地说道:“老太婆,你真愚蠢。年老让你丧失了理智。你去对自己的儿媳和女儿进行说教去吧,但是千万别来打搅我,这是我的事情,我会自己拿主意。既然我敢这么说了,就由它去了。为什么雅典娜不来?她是不是不敢与我比赛?”
“阿拉克涅,我已经来了!”女神即刻恢复了原形,高声说道。众神女和吕狄亚的妇女们深深地向她鞠躬,向宙斯的爱女表示致敬和赞颂。只有阿拉克涅一人默不作声,毫无表示。就像晨光女神厄俄斯拍动闪光的双翅飞上天空时,天空变得红彤彤的,雅典娜被激恕了。阿拉克涅仍然不改初衷,仍然渴望与雅典娜决一高低。年轻的阿拉克涅并没有预料到即将到来的死亡。
比赛开始了。女神雅典娜挥动她灵巧的双手,在布的中央织出了雄伟的雅典卫城图案,图案描绘了她与波塞冬争夺阿提刻统治权的场面。奥林匹斯山的十二位主神,其中包括她的父亲宙斯,也端坐在那里,并担任这场争论的裁判。波塞冬举起三叉戟往山岩上刺了一下,顿时,不毛的山岩上涌出一股咸泉。头戴战盔、手执盾牌的雅典娜抖了抖长枪,再深深地扎进地里,地里立刻长出了一棵橄榄树。众神判定雅典娜取得了胜利,认为她给阿提刻的礼物更为珍贵。图案栩栩如生,有声有色,图案的四角上还反映出众神惩罚人类对神不恭的场面,四边还织上了由橄榄树叶组成的花环。阿拉克涅在布上织出了众神生活的众多场景,但是她的功力有限,其中一些神显得软弱无力,似乎是被人类各种强烈的情感所困扰;阿拉克涅也在四周织上由常春藤缠绕的花朵组成的花边。
她的织品非常精美,可以说美的程度并不亚于雅典娜的织品,但是她织出的图形流露出对神的不敬,甚至可以说是蔑视。这时的雅典娜狂怒不已,她撕碎了阿拉克涅的织品,还用梭子打她。可怜的阿拉克涅无法忍受这种耻辱,搓了一根绳子,打了绳套,就要上吊自尽。雅典娜把阿拉克涅从绳套中解救了下来,对她说:“活着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是你必须永远悬在空中,永远不停地织布,而且你的后代也应该受到跟你一样的惩罚。”
雅典娜给阿拉克涅全身洒上神奇的草汁,她立即全身蜷缩,浓密的头发脱落了,可怜的阿拉克涅变成了一只蜘蛛。从此阿拉克涅变成的蜘蛛便悬在空中,永远不停地编织蛛网,就像原先织布一样。
战神阿瑞斯
狂暴如雷的战神阿瑞斯是宙斯和赫拉的儿子。宙斯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常常对他说,在奥林匹斯众神中,他是令人最可恨的一个。阿瑞斯为什么得不到宙斯的欢心呢,是因为他太凶残。如果阿瑞斯不是宙斯的儿子而是别的什么神的话,宙斯早就把他打入黑暗的地狱,让他和提坦神一样接受苦难了。凶悍的阿瑞斯以残酷的战斗为乐。阿瑞斯常常全副武装,手执巨大的盾牌,在交战双方兵器相击的叮当声中,在呐喊和呻吟声中奔突。他的两个儿子得摩斯和福波斯常常与他如影随形,与他们一起厮杀的还有纷争女神厄里斯和女战神厄倪俄。战斗异常激烈,喊声惊天震地,阿瑞斯在战争中兴高采烈,斗志昂扬,而战士们则在呻吟中倒毙。阿瑞斯用他可怕的利剑去砍倒战士,热血在地面上流淌,这时候他便得意洋洋。他不加辨别地左劈右砍,残酷的战神四周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
阿瑞斯凶残、狂暴、勇猛,但他并不是每次都能旗开得胜。他在战场上常常被宙斯英勇的女儿雅典娜打败。雅典娜能量力而行,她发挥自己的智慧,冷静应战,经常把阿瑞斯打败。有时候,凡人英雄与阿瑞斯交战时也能取胜,特别是在雅典娜助凡人英雄一臂之力的时候。例如在特洛伊城下,英雄狄俄墨得斯的铜长枪曾刺中阿瑞斯,这一次当然也是雅典娜鼎力相助的结果。受伤的战神发出可怕的喊声,这喊声在特洛伊和希腊双方军队上空远远传开。身披铜盔甲的阿瑞斯因疼痛而发出的喊声具有如此大的威力,与千军万马投入激烈战斗时一齐发出的呐喊声一样,让希腊人和特洛伊人害怕得发抖。满身血污的阿瑞斯裹着浓云急急忙忙地去找父亲宙斯搬弄是非,但是父亲根本不理睬阿瑞斯,在他内心深处,这个儿子不会干别的好事,就喜欢做些内讧、战争和杀戮的勾当。
在阿瑞斯与雅典娜厮杀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即使最美丽的女神、阿瑞斯的妻子阿佛洛狄忒赶来援助自己的丈夫,雅典娜照样能够取得胜利。骁勇善战的雅典娜只需一击就能将司爱情的绝美女神阿佛洛狄忒击败。永远年轻、美艳绝伦的阿佛洛狄忒只会满面泪痕地跑往奥林匹斯山,而雅典娜对她的背影开怀大笑,似乎是在嘲笑她,讥讽她。
阿瑞斯风流韵事颇多。相传,他与火神赫菲斯托斯之妻美神阿芙洛蒂特私通,两者幽会时,让夜神阿勒克特律翁“望风”。不料,后者一觉睡到天明,竟让太阳神赫利奥斯窥见,并告知赫菲斯托斯,赫菲斯托斯制作一面无形之网,将偷情者双双捉住,并让他们当众出丑。阿瑞斯一气之下将夜神阿勒克特律翁变成一只牡鸡,命其司晨。在雅典附近的阿克罗波利斯,阿瑞斯与阿格劳洛斯所生之女阿尔基佩,被海神波塞冬之子哈利罗提奥斯奸污。阿瑞斯勃然大怒,即刻将哈利罗提奥斯杀死。波塞冬向诸神控告,阿瑞斯就地受审,终被宣告无罪。从此,这个地方就以他的名字命名,称为“阿瑞奥帕戈斯”(意即“阿瑞斯山”),并建庙以祀。
酒神狄俄尼索斯
宙斯爱上忒拜国王卡德摩斯美丽的女儿塞墨勒,并在其父亲的宫殿中与之交合。有一次,他向塞墨勒保证,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极力去满足她,决不食言。但是宙斯那位醋性大发的妻子赫拉决定报复宙斯的不忠行为,她也仇视塞墨勒,想害死她。她幻化为塞默勒保姆贝茹的形象出现在塞默勒面前,并说服塞默勒去要求宙斯就像在他妻子赫拉面前一样,也以他奥林匹斯山神的赫赫荣光之身出现在她面前,以此来证明他的爱情。
塞墨勒信了赫拉的话,她要求宙斯满足她这个要求,但是宙斯拒绝了。后来架不住塞默勒一再请求,他还是屈服了。他四周为电闪雷鸣所环绕,结果闪电击中了塞默勒并烧死了她。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得救,知道是赫拉害了自己。
为了挽救她肚子里的孩子,宙斯带走了塞默勒的子宫,并把它缝合在大腿里直到它孕育成熟为止。所以狄俄尼索斯,宙斯的儿子,是“两次出生”的,或者说是从两个“门”中生出来的——他母亲的子宫以及他父亲的大腿。
这时候,众神和人类之王召来另一个儿子,即众神快捷的使者赫耳墨斯,吩咐他将幼小的狄俄尼索斯送到塞墨勒的姐姐伊诺和姐夫阿塔玛斯家,由他们抚养狄俄尼索斯。
阿波罗将处在婴儿期的狄俄尼索斯交给了塞墨勒的姐姐伊诺,让她与其丈夫阿塔玛斯在奥科美那斯一起抚养狄俄尼索斯。女神赫拉因为伊诺和阿塔玛斯收养了她所仇视的塞墨勒的儿子,勃然大怒,决计要惩罚他们,就将他们两个逼疯了。结果,阿塔玛斯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勒阿尔科斯,而伊诺则携着幼子墨利克尔忒斯沉海了。赫耳墨斯赶紧跳进海中拯救婴儿,然后将其交给水仙们在纳萨抚养长大。
狄俄尼索斯领着一群头戴荆冠的快乐的迈那得斯狂女和萨堤洛斯醉汉在世上到处游逛,从这个国家走到另一个国家。他头戴葡萄藤编成的冠冕,手持常春藤缠绕的酒神杖,走在前头。年轻的狂女们围着他飞快地旋转跳跃,又唱又喊,那些长有羊尾巴和羊腿的醉醺醺的醉汉也在笨拙地蹦跳。在这支吵吵闹闹的队伍后边,跟着骑在驴背上的老头儿西勒诺斯,他是狄俄尼索斯聪明的老师。他醉得厉害,扶着面前的皮酒囊,勉强骑着毛驴,常春藤编的藤冠歪戴在他的秃头上。他摇摇晃晃地骑着,温和地微笑着。年轻的萨堤洛斯醉汉们走在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的驴子旁边,悉心扶持着老头儿,免得他跌下来。在笛声和铙钹声的伴奏下,吵吵嚷嚷的这一行人喜气洋洋地行进在山间密林中和绿色的草地上。狄俄尼索斯喜盈盈地在大地上到处走动,让一切人都服从他的权力。他教人们种植葡萄,用一串串沉甸甸的成熟的葡萄酿酒。
狄俄尼索斯的权力不是到处都被承认的。他经常遇到反抗,常常不得不用武力去征服一些国家和城市。可是谁能与宙斯的儿子、伟大的酒神抗衡呢?谁敢反抗他,不承认他的权力,不把他当神敬奉,他就严厉惩罚谁。吕库尔戈斯曾大肆抓捕参加狄俄尼索斯狂欢及萨提尔狂欢活动的女人们,所以当狄俄尼索斯及其随行人员步行穿越色雷斯地区时,他便将这一行人也驱逐了出去。狂女们扔下狄俄尼索斯的器皿惊恐地四下逃散了,连狄俄尼索斯自己也逃跑了。他纵身跃入大海才摆脱吕库尔戈斯的追击,海中神女忒提斯保护了他。狄俄尼索斯的父亲宙斯惩罚了敢于欺侮酒神的吕库尔戈斯,弄瞎了他双眼,还减短了他的寿命。
狄俄尼索斯还是位凭借布施欢乐与慈爱在当时成为极具感召力的神,对那些敬奉他的人都给予奖赏。他奖赏热情接待他的阿提刻的伊卡里俄斯并赠给他一根葡萄藤,于是伊卡里俄斯成了在阿提刻第一个栽培葡萄的人。不过,后来他的命运却很悲惨。
有一次,他把葡萄酒送给牧人们喝,让他们品尝葡萄酒的美味。牧人们喝醉了,以为伊卡里俄斯要毒死他们。他们杀了伊卡里俄斯,并把他的尸体埋在山里。伊卡里俄斯的女儿厄里戈涅看到父亲迟迟没有回家,就去山上到处寻找,她找了很久,最后靠她的猎犬迈拉领路才找到父亲的坟墓。看到父亲已死去,可怜的厄里戈涅陷入绝望,她选择在父亲坟墓边的一棵树上吊死。狄俄尼索斯将伊卡里俄斯、厄里戈涅和她的猎犬迈拉接到天上。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在晴朗的夜空闪烁,就是牧夫座、室女座和大犬座这三个星座。
有一次,快乐的狄俄尼索斯领着迈那得斯狂女和萨堤洛斯醉汉这吵吵闹闹的一群在佛律癸亚的特摩罗斯山林木繁茂的山崖上游逛。他们高兴游玩,只是这群人中不见了西勒诺斯。原来他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在佛律癸亚的田野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农夫们看见了这个醉汉,用花辫把他捆起来,交给了弥达斯。弥达斯一眼就认出他是狄俄尼索斯的老师,于是给他松了绑,恭恭敬敬地接他到宫中,热情款待。十天之后,弥达斯亲自带他去找狄俄尼索斯。狄俄尼索斯看见失踪了的老师西勒诺斯被送回来,心中非常高兴。为了感谢弥达斯对他老师的款待,狄俄尼索斯决定教弥达斯一项本领,并由他自己挑选。弥达斯高声说道:
“啊,伟大的狄俄尼索斯,我想让我碰过的一切东西都变成闪闪发光的纯金,请您赐予我这个本领吧!”
狄俄尼索斯满足了弥达斯的愿望,只是为他未能为自己挑选更理想的本领而惋惜。
弥达斯高高兴兴地走了。他为自己获得这种本领而激动万分,并迫不及待地想去试试这个本领。他从橡树上折下一根绿树枝,树枝在他手中当即变成金树枝。他揪下地里长的几个麦穗,麦穗也变成金的,穗上的麦粒也都金灿灿的。他摘了一个苹果,苹果变成了金苹果,就跟赫斯珀里得斯姐妹果园里的金苹果一模一样。弥达斯所接触过的一切立即都变成了金子,就连他用来洗手的水也变成金的了。弥达斯高兴极了,他兴高采烈地回到王宫,仆人们为他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弥达斯兴冲冲地坐到桌边。这时他突然醒悟,他向狄俄尼索斯要来的本领是多么可怕。因为凡是弥达斯接触过的东西都变成了黄金,连他口中的食物和葡萄酒也变成金的,那他只得饿死了。他举起双手伸向青天,大声恳求道:
“啊,伟大的狄俄尼索斯,请饶恕我吧!我恳求您发发慈悲,请把我这个本领收回去吧!”
狄俄尼索斯来了,对弥达斯说:
“快到帕克托罗斯河去,用河水洗去你身上这个本领和罪过。”
弥达斯连连谢过,并听从狄俄尼索斯的吩咐,来到帕克托罗斯河,跳进清澈的河水中。帕克特罗斯河的河水金光闪耀,将弥达斯要来的本领洗去了。从那以后,帕克特罗斯河便成了一条含金的河。
太阳神阿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