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求
“这次,二姐可要多谢三弟你为我解围了。”待所有人离开,白歌对白萧文淡淡一笑。
“我这样做可不是为了二姐!”白萧文一本正经道:“我白家的名声,可不是谁都能够玷污了的。”
“哦,原来如此。”白歌愣了楞,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是二姐我自作多情了,既然如此,三弟请回吧。”
白歌说完,也不理白萧文,嘱咐了竹蝶几句,便自己上了二楼。
白萧文原本不过是想装装样子罢了,借此体现以下自己的大局观,可殊不知他这番表现,使白歌为刚刚有些悸动的心,打了叉。不过白萧文的脸皮忒厚,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他见白歌也他留着门,便嘿笑着跟着白歌窜了上去。
“哎呀二姐,刚刚你可是说了,要好好谢过小弟我呢,不知道二姐该如何谢过呢?”说罢,白萧文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起白歌来。
“难不成三弟还想要二姐我以身相许不成?”白歌看着白萧文那副猪哥模样,忍不住说道。
“好啊好啊……”
白萧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赶忙摇头。
白歌面浑然不在意,心中确对白萧文更加看不顺眼,说道:“也是,二姐我现在变得这副尊荣,想来,三弟你也看不上。”
白萧文有些尴尬了,突然间,他瞄到了白歌桌子上的笔墨,又看到了被白歌团成一个球的那副废弃的画卷,好奇之下便捡起来,缓缓的展开。
“好一幅松鹤延年!”
看得这纸上的画,白萧文不禁夸出口了。这画卷之上,松鹤相伴于南山,清新素雅,却又大气磅礴。松鹤相伴之下,跃然于纸上,古韵盎然。
更让白萧文叫绝的是,这幅画,自知之中都只用了一种笔,一种墨,但是远近高低,层次分明。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这画的中央,一大滴黑色的墨水已将整幅画的意境都破坏殆尽。
“想不到二姐居然有如此丹青妙笔。”白萧文拿着这幅画,啧啧赞叹着,看着画中的那一大滴墨,他也总算明白白歌刚刚为何会发那么大火气了。
换做是谁,也无法容忍的。
“可惜了可惜了。”白萧文看着画,一会赞叹,又一会可惜,脸色变幻莫测。
“啊,有了!”
突然间,白萧文看着手中的画,说道:“既然二姐不知道该如何答谢小弟我,那么便为我作一幅画,如何?”
白萧文一脸期冀的看向白歌。
刚刚白歌一直注意着白萧文的表情变化,见他并不多问自己为何会作画,白歌倒也省下了那满腹的说辞。
“既然三弟开口了,那二姐自当满足。”
白歌点了点头,现在白歌心里虽看他不顺,但还是十分感激白萧文的,原本白歌是打算惊动白老爷,让白老爷出面摆平这件事。但白老爷毕竟是一家之主,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决然不会如白萧文这样做的这般干脆。
最开始白歌对白萧文的感觉,纯粹是出于本能,对纨绔子的厌恶罢了,又忌惮他是白府的掌上明珠。但到了后来,白歌和沈宜春的冲突表面化之后,又因为他是沈宜春的亲儿子,所以白歌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但是经过这次事情之后,白歌的心里,对白萧文倒是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当然,白歌归结为不顺眼。
白歌重新铺开宣纸,沾了沾墨,白萧文则将自己拿骚包至极的镶金边大折扇给拿了出来,对白歌说道:“二姐的画法独特,我白萧文阅画无数,也见过无数画师,千种画法,但没有一种跟二姐的风格一样。处处凌厉,但却隐藏的极深,磅礴大气之中,线条分明,却三条细线交一点,五点形一条主线难不成,二姐做人也如此?”
萧文的折扇在手中转着,脸上依旧玩世不恭。
说话间,白白歌手中的笔迟迟未落,墨一滴滴的滴在纸上,抬手夺过扇子“三弟言了,三弟严重了,二姐我这不是木匠做工时画的图纸,这宣纸花了,我便在你这扇上画一幅,如何?”
白萧文面露难色,刚开口,白歌用扇子敲了敲桌“莫非三弟有什么秘密瞒着二姐我。”
白歌眼中竟露出魅色,流离不止,白萧文脸色微红“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这样看其他男人……”
白歌脑中一白,心中竟有些说不清悸动“如果我说,做不到呢。”
“那我就杀了他,在……”
“如何。”
白萧文脸上已经微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的,忽然伸手捏着白歌面纱下的脸“在让你成我的女人。”
言罢摔门离去,白歌微微斜头,眼中锐利不已,肩膀却有些发抖。
“咦,白歌姐,刚刚三少爷好吓人啊!”竹蝶打着一桶水,进了门便问道。白歌也不答,看了那扇好久,长长的叹了口气,便开始动手。
……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公羊家的人还是被赶出了白家,白萧文说话,白武强也没有反驳,财叔对白家忠心不二,那柳如花的话,自然一字不差的传入了白武强的耳中。
白武强极其溺宠这个儿子,既然白萧文都已经处理了也权当不知道,甚至为了避嫌,还专程出门访了几个老友。
原本公羊旺带着家眷过来祝寿,想要巴结白老爷,却不想偷鸡不成反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但这个苦果,也只能由公羊家的人自己吞下去了。
不过公羊家族史小家族,去了沈家与白家,便什么都不是了,白萧文也说过,谁再与公羊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便是白家的敌人,公羊家的日后的处境,更是可想而知了。
……
白武强的五十大寿,在整个京城都不是一件小事,虽说白武强已经辞官,但是他的影响力还放在那里。
白武强桃李满天下,朝堂上,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嫡系却还在,仍旧维系着他那一脉的势力。这些人,或谦卑,或倨傲,但总之他们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几乎每一个打个喷嚏,京城都得摇晃几下。
每一位走进大门时,门口的下人都要高高的报上来者姓名身份,然后再报上一串长长的礼物清单。这样做,既让白府有了面子,又让来客大出风头。
礼物贵重者,趾高气扬,礼物普通者,则是低眉顺眼。
站在门口的张银环,张奎,李二等人面面相觑,回想起日前他们来白府找麻烦,这简直就是自找死路,好在沈宜春与那张银环看对眼了,否则这三人铁定就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