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写章节名行吗…
“西北院,莫非是白歌!?”听到这丫鬟说话,白琴立刻便急了,沈宜春的脸色也极是阴沉,说到:“走,随我去看看,那白歌究竟和谁学的本事。”
沈宜春心中也不知问候了多少遍这个人的祖宗十八代了,当初为了颜面,让白歌学了几天琴棋书画,但也只是几天,便找些借口将那些先生赶走了,那现在白歌学会了弹琴,自是违背了她这个主母的命令,敢私自学琴?这还了得。
沈氏到时,在白歌的小院门前,白武强,以及他那三位挚友,文坛大家,也都聚集在这里。
“妾身见过几位大人,不知几位大人再次发,妾身唐突了。”沈氏规规矩矩的到了福。
白老爷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他那三位好友则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流出一些笑容。
“不想却是大嫂来了,说唐突的应该是小弟我们才是。”白老爷这大半辈子也算清廉,在官场上也有所建树,唯一受人指点的,便是沈氏这个不甚贤惠的发妻了。
但这门婚事是老太爷在时就安排下来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当然,更多的人却在背地里却是在说白武强这人重口味,没见这夫妻俩整日恩爱,到现在连个小妾平妻都没有吗?
这时候的制度是三妻四妾,男子要有一发妻,两平妻,以及四个小妾,但白老爷现在,却也只有沈宜春一个了。不得不说,重口味呀重口味~
“莫非大嫂也是被这悠扬的琴声引来?”那位常兄,峨冠博带,名为常元德的名士笑道。
“可不是吗,大清早的听到这么一阵琴声,能不过过来看看嘛!”沈宜春看到台阶,急忙顺口说到。
白琴却是不敢说话,虽然白琴她们在家中飞扬跋扈,但白家也是名门,自然有着一套规矩,而且眼前这三个,身份地位各个都比白老爷要高上一筹——现在白老爷经商为贾,但是其他三个,可都是朝廷大员,有官职在身。
这会也轮不到她白琴说话。
“也不知哪位大家在此,居然将风袖大家的《独仙》弹得如此神妙,我等也要拜会一番了。”
另外一个装束与常元德相差无几,名为宋斐然的男子呵呵笑道。这次三人到此,是以文会友,并没有官场上的排场,故而四人的穿着打扮,都是名士儒袍。除了白武强,宋斐然,常元德之外,还有一位名为卢少阳,这四人在二十年前,也是名震京城,乃至全国的风流才子了。请各位注意才子,忽略风流,耶!
“宋兄说的是极,没想到在这世上,居然还有人的琴艺,堪比风袖大家,而且还就在白兄的府上,难怪当年我们四人,是以白兄为首了。”卢少阳以指捻须,呵呵的笑道。
白歌的琴艺,能得到这四人的肯定,也十分不简单了。
“好了,既然已经到了门前,我们还是先去拜会那位大师。”常元德开口说道。
“劳烦白兄了。”
其他两人也齐声说道。
白武强心中苦笑,读书人的酸腐,到了哪里都改不了,按照他们的说法,学无贵贱,达者为先,现在这里虽然是白府,弹琴者也是白府之人,在他们看来,比他们强,便是他们的前辈,要受到礼遇。
反观白武强,这些年受到商贾熏陶,儒性倒也淡了不少,并没有这三个那般酸腐。但还未等他们说话,小院的门自己倒是开了。
“见,见过老爷,夫人,几位大人!”竹蝶只是要去给白萧文找些药膏,没想到遇到这样几位人物。
“我且问你,适才弹琴者,可是二小姐?”
白武强看着竹蝶,张了张口,着实想不出这小丫鬟叫什么,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反观院内,白萧文急的一把折扇呼呼啦啦的扇来扇去“二姐啊!你别想不开啊!你要是想不开就摔了那九霄环佩玩!要不咱俩一起摔?”
白歌此时也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了火,但听了这话差点就抽了这琴。败家玩意的,他以为自己跟他一样啊!还来不及顺完气,自己的门…又他老母的塌了!
……
“咦?里面怎的了,不会是歌儿出来什么事吧。”白老爷虽说,脸上却一点担忧都没有,他可是不相信白歌会弹琴,咳,他知道内幕的。
“回老爷,弹琴的不是二小姐,是,是三少爷。”竹蝶隐隐知道这事不能扯上自家小姐,便想到了白萧文。谎话一说,小脸也变得红扑扑的,白武强等人也未在意,只道这小丫头太过紧张。
“三少爷?”
不难听出诧异的语调,赤果果的奸情啊!
白歌和白萧文刚刚闹出一些绯闻来,虽然证实是谣言,但门面上也不好看,现在又弄到一起去,这,这不是纯粹的找不自在吗。
“怎的,本少不像会弹琴的人吗。”白萧文一副抠脚大汉的摸样,不知何时便来到了正门。话说,你见过抠脚大汉弹琴的吗…
此时白歌也款款而到,脸上还带了面纱,显然刚刚是找面纱去了。
“萧文,你何故在此?”白武强的脸色难看道。
“眼见着爹爹大寿便到了,三弟想为爹爹准备份寿礼尽尽孝心,便特地学了曲子,又怕爹爹不喜欢,便找我商议来着。”说话的是白歌,一口一个爹爹到着实亲切,她看着白武强的脸色,继续说道:“至于前些日子的传闻,女儿也自然听得,不过我与三弟心怀坦荡,并无那苟且之事,又因何要避嫌?若是就此避而不见,反倒落了他人口实。”
白歌这番话,是说给常元德三人听的,毕竟,外人就是外人。这番话,也让常元德三人不住点头,暗赞这女子也是胸怀坦荡,极有气节之人。
“对了,刚刚那曲《独仙》,可是出自萧文之手?”那宋斐然有些急不可耐,见得这话头要朝着白歌和白萧文之事上引去,急忙开口道。
“让伯父见笑了,刚刚那曲,正是小侄所弹。唉,本是准备当寿礼的,这下,可又得重新准备了。可惜了我,苦苦奔波了数日啊!”
白萧文倒是上路,顺着白歌的就开始胡扯,说的父子情深。白歌白了眼白萧文,你丫见谁过寿弄一曲那么惨的曲子?这不是嫌自己活得太激情了,上赶着郁郁寡欢啊!
可这偏偏,就有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