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仙法通心
回到监舍的石更满头冷汗，心思总算蒙混过关了，什么太监装阳刚之气，什么太监不穿大红袍出门，这些纯属瞎掰。
“正如所料！”闭目施展通心术的姚裘微微一笑，仙法——通心术，施法者可得知受法者的内心世界，而受法者却全然不知。姚裘道行不高，用这法术对付修道之人不行，但对付石更这凡人还不容易？
不知自己已经中道的石更还在心思：“都怪自己那奸商老爹，教会我观物知重的本事，一篮子水果，不用称不用摸，只要他人提着篮子走上几步，自己看上一眼，便可猜得其重量，而且必定八九不离十。”
“姚裘那体型，要是个太监，虽说比普通男人少了一两多的宝贝，怎么也得一百二十多斤，可是通过姚裘走路步伐，约摸也就一百斤出头，唯一的解释就是——姚裘是个女人，因为女人总比比男人轻。”
“当然通过体重可无法肯定地判断姚裘就是女人，人体体质特异的差距很多，一个男人有副女子身体重量也不是奇怪的，我能准确判断姚裘是个女人最重要的根据就是——刚才不小心从姚裘领口处看到衣服里面，根据祖传那观物知重的本事，那汹涌的两木瓜重量绝对在三斤以上，嗯，只看了一眼，误差可能在三两之内吧！”
石更还沉醉在那美好的记忆之中，口中还不时传了渍渍渍的赞叹声，发动通心术的姚裘现在自然知道石更所想，红着脸咬牙切齿道：“这混蛋……”
“不能乱想，没时间乱想了。自从鬼使神差地拦下姚裘，如今我算是骑虎难下了……嗯，骑虎嘛，要说这姚裘这美人虎……这个骑着嘛……哎哟！三斤重的木瓜……”情不自禁中石更已经痴痴傻笑着，补脑着骑虎难下的画面。
“给我将石更捉来，我要亲自杀了那个混蛋，现在就去！”姚裘已经无法忍受石更的思维，中断通心术，对着小太监喊叫道，小太监不知主子为何突然如此失态，但作为一个忠心的下人，对主子的命令从来都是毫无犹豫的执行。
小太监刚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姚裘身前，“小姐明日筑仙楼三层，老师傅得知小姐前来办案，特意吩咐小姐，这两天万万不能徒增杀戮，免得坏了气运，影响仙楼根基。”
“小姐！”小太监跪在地上劝着姚裘，大有姚裘不答应便长跪不起的架势，“仙楼要紧呀！修仙者对凡人动手可属大忌讳，更何况石更若是小姐所说的亲仙缘之人，将其杀之，说不定降下雷劫……”
“亲仙缘之人？丢失那物件不过是医仙城观鹅的资料罢了，算是我威河国绝密，一个医仙对一个国家，对一个修道者的影响力都非比寻常，但跟一凡人能有什么关系？”
“或许成为城观鹅的弟子也说不定啊！”小太监担心自己的主子一时冲动，杀了石更，影响了明日突破，随口一说，姚裘却是愣住了。
一个医仙代表着什么，凡人大夫易寻，能够当修道者大夫的人就这么一个，传言城观鹅生性喜静，不与常人接触，至今未有子嗣弟子，即便是石更这种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只要城观鹅徒弟这一身份确定，那雏鸡也必定有展翅高飞的一天。
“这……”姚裘动摇了，亲仙缘之人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然而根据刚才石更反常举动，石更此次如有仙缘，那绝对与医仙城观鹅有关。若石更当真有望成为小医仙，那最佳巴结套关系的时机，就是现在。
小太监追随姚裘的时间不短，熟知姚裘性子，连忙继续劝道：“小姐，医仙的仙缘事关重大，即便有一分希望，我们也不应贸然得罪，不如我们先静观其变，若石更没有仙缘，到时奴婢再将石更杀了，为小姐泄愤！”
“不，即便有一分希望，我们便付出十分努力，医仙事关重大，不得马虎。”姚裘回归理性，不过转念回想石更脑中的龌龊画面，心中又是一阵愤恨，“你留下陪石更折腾吧，那案子他想怎么帮我就怎么帮。你就三个任务，一，抓捕凶手追回医仙城观鹅资料。二，跟石更拉近关系，若有成为医仙的可能，务必一定要将石更拉近我方阵营。三，如没有成为医仙的可能，杀之！”
“可是，小姐明日你进阶仙楼三层，奴婢得陪在小姐身边……进阶仙楼三层后，算是正式入道，过程艰辛，若小姐身边没有奴婢服侍，怕会诸多不便……”
姚裘起身挥手，小太监明白姚裘已经做了决定。姚裘独自一人离开，主仆二人就此分开，多年的相知相熟，二人没有多余的客套。
监舍里胡思乱想的石更，并不知自己刚才已经在死门边上转了一圈。此时正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着半炷香已经过去，满脑子都是姚裘那三斤重的大木瓜，满脑子都是那骑虎难下的美妙画面。
姚裘给石更一炷香的时间证明自己，无非是想要石更分析出杀人越货案的凶手，并给出一个完美的抓捕方案。
“天亡我也！”石更感叹道，“木瓜害死人！”
“出来吧，看你这呆样，给你十炷香你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姚大人仁慈，先让你当姚大人身边的……嗯，当个食客罢！”小太监不知为何，看到石更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石更到底想了些什么，让主子恨不得杀之后快。
“那个，还有半炷香时间，容我再好好想想。”石更见到小太监，慌忙说道。
“出去给你找间干净暖和的房间，你吃顿好的，然后安心睡个大头觉再慢慢想吧，你现在是姚大人手下食客，没人敢为难你。”小太监可没指望这个看起来一脸呆气的石更，真能将凶手抓捕归案。“姚大人已经走了！”
“啊……走了？你说啥？干净暖和的房间？这么说我没事了？喂……食客是个什么鬼？”
小太监不耐烦地说道：“食客呀就是平日里白吃白喝白住主子的，关键时候得帮主子出谋划策，排忧解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