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炼金术师
“康斯坦丁先生，乔治师兄没回来吗？”在餐桌上没有看到师兄，姜月觉得很疑惑。
“乔治先生说，他采的药必须立刻带回去，在走之前，他吩咐鄙人和您说一声。”康斯坦丁没有作答，倒是立在一边的亨利回了句。
“这样啊。”姜月知道这只是借口罢了。肯定是老师吩咐师兄立刻回去的，所谓的采草药，也只是幌子吧。
对于克拉克这种强迫自己独立的行为，姜月实在不知道该是愤怒还是无奈，只能沉默着坐下，食不知味地用餐。
“圣女阁下，您决定未来学习的专业了吗？”康斯坦丁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
“是的，先生。”压下心中的那抹惆怅，姜月回答。
“那么，您打算学习什么呢？”康斯坦丁问。
“魔法，魔药，以及卷轴制作，先生。”姜月答。
“您也知道我们这个学校的特殊之处，既然您选择了这三个专业，那么将来便会有三个导师。如果您不嫌弃的话，魔法方面我就可以当您的导师。”顿了顿，见姜月点头答应，康斯坦丁继续说，“至于魔药，巴罗就完全可以胜任。不过卷轴制作的导师倒是有些麻烦。”
“嗯？”姜月疑惑，既然亨利给的那份资料里有卷轴制作这个专业，那么就不可能没有教授的导师吧？
“圣女阁下应该知道炼金术师吧？”康斯坦丁突然问。
“知道。”姜月答。
“小镇上的确有卷轴师，但是这些卷轴师光有精神力没有魔力，如果您学习这个专业的话，就会浪费您的魔力天赋。而且因为与普通卷轴师不同，您没有魔力这个局限，您在学习的过程中，必然会误入一些歧途，忽略了自身可以利用的魔力。卷轴师说到底也只是炼金术师的一种，相比于卷轴师，我更希望您学习炼金术。”康斯坦丁解释道。
“为什么呢？”姜月问。虽然知道一些炼金术师的资料，但是，姜月对于这个职业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
“在过去，炼金术师其实是个比魔法师要求更高的职业。魔法师只要初始魔力和精神力达到5阶就可以，而炼金术在达到这个要求的基础上，还要求精神力达到8阶以上。”康斯坦丁不直接回答，反而是说了炼金术师的要求。
“8阶？！”姜月顾不得正在用餐，惊呼出声。
“是的，8阶。卷轴师只要求精神力达到6阶就可以，而炼金术师不但要求初始魔力5阶以上，还要求精神力达到8阶。之所以要如此高的要求，是因为炼金术师在制作魔导器的时候，需要消耗极大的精神力，如果没有达到这个要求，很可能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大而精神力枯竭，从此成为一个废人。”康斯坦丁解释说。
“魔导器？”姜月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新名称。
“魔导器就是炼金术师制作出来只要输入魔力就可以达到一些特殊效果的魔法用品。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魔法武器和魔法用具，比如魔法剑、魔导炮弹、空间戒指等。”康斯坦丁继续解释。
“空间戒指？”姜月突然想到康斯坦丁给自己测魔力时，凭空出现的魔力球和精神石，看来康斯坦丁应该就有一只空间戒指了。
“是的，我的确有空间戒指。”似乎知道了姜月心中所想，康斯坦丁大方地承认，并举起他的右手，那儿带着一只镶嵌着一块绿幽灵、看起来很普通的戒指，“这就是我的空间戒指——幽灵戒——相传这颗镶嵌着的绿幽灵有着摄人魂魄的力量。而它之所以会有存储空间，则是因为它掺入了墨金石。
“墨金石？”姜月越发觉得自己的知识浅薄。
“墨金石是一种黑色有着金属光泽的石头，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石碳，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形成亚空间。只要在掺入一点点墨金石，戒指就能拥有空间。但是这种墨金石极为稀少，而且只有完全融入炼金材料才能起作用，所以带有空间的魔导器一直以来都十分稀有。”康斯坦丁的确是一位很好的教导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么，这些和我的专业选择又有什么关系呢？”姜月虽然对能学到新知识很高兴，但是还是希望赶紧将话题转回正题。
“作为圣女，我希望您能跟着最好最合适的老师学习。卷轴师虽然也不错，但却不是最适合您的。我们的小镇上就有一位炼金术师，虽然他的性格阴沉孤僻，但是在炼金术这一领域却绝对是个大师。不过，他很高傲，即使是我也不能强迫他成为您的老师，所以我想还是让您自己选择，是选择成为一位卷轴师，还是选择去打动那位炼金术大师。”康斯坦丁说出了他自己的想法。
“这三个专业必须同时学习吗？”姜月问。
“那倒不是，可以选择先学习一种，达到一定境界之后再学习另一种。”康斯坦丁答道。
“那我就先学习魔法和魔药，在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再决定吧。”姜月思索了片刻后，回答。
“好的，那么差不多就可以让亨利准备好所需的东西了。”康斯坦丁对着姜月说着，一旁的亨利闻言对康斯坦丁点点头，康斯坦丁见状，继续说，“圣女阁下赶紧用餐吧，凉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先生。”姜月答了句，就默默地用餐。
之后的一餐饭，就是在沉默中度过。
回了房间，姜月看了会儿书，就坐在床上开始冥想。
“主人，主人，终于到黑暗小镇了！你都好久没理威威了！”刚一进入意识海，耐不住寂寞的威威就凑了上来。
“对不起嘛，我不是有事情嘛！”也只有在威威面前，姜月才有了那么几分孩子气。
“好啦，原谅你啦！”威威摇头晃脑，一副自得的样子，“只要你好好冥想，让我多得些能量就好了。”
“知道了，你这个大胃王。这段时间我给了你多少能量了？！你竟然还没有升级？”姜月对威威的“胃口”表示不满、
“还差得远呢！按你现在冥想的速度，我升级是无望了！”威威可怜巴巴地说。
“还差多少呀？”姜月问。
“现在还不到进度条的一半呢，还是得努力啊！”威威答。
“升级了之后，会增加什么功能？”姜月又问。
“保密哦！等到升级了我再告诉你。”威威卖了个关子。
“切，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能量。”姜月威胁。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威威一听，急了，“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你也不知道？怎么可能？”姜月有些惊诧地问。
“我没骗你啦！”威威嘟囔着说，“那是当初发明个人管家系统的那个家伙的恶趣味。虽然每个个人系统都安装了很多功能，但是这些功能不但必须提供足够多的能量才能获得，而且每次的功能获得也是随机的。”
“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浪费资源吗？”姜月很奇怪。既然都已经安装了，还不给人用，这不是浪费是什么？
“所以说是恶趣味啊！”威威不爽地说，“不过，官方解释是为了让大家有不同的发展，形成多样的人生和社会。”
“好吧，神人的思想总是我们这种凡人难以理解的。”姜月耸肩，虽然在意识海中的她看起来也只是抖了抖雾状的身体而已。
“不说这个啦。”威威一下子变得贼兮兮的，“我今天听到你和那个老骷髅的话了。”
“老骷髅？”姜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威威指的应该是康斯坦丁，“好吧，很形象。如果不是还有层皮，他真的就是个骷髅了。”
“是吧是吧！”听姜月附和自己的想法，威威很得意。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姜月问。
“我的实体化必须得精神力强悍是吧？”见姜月的意识体晃了晃表示赞同，威威继续说，“但是这一个月来，你的魔力有增加但是精神力不见进展是吧？”
“没错。而且我看一些典籍中写的，精神力不是天生就注定，不能再增加了吗？不然魔法师的挑选也不会规定精神力了。”姜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并不是这样的。精神力同样是可以修炼的，就像魔力一样。只不过这儿的人并没有找到锻炼精神力的方式，所以才会有如此误会。”威威回答道。
“那你知道怎么修炼精神力咯？”姜月惊喜地说。
“知道是知道，不过那是埃萨尔星系人的修炼方式，对你是不合适的。”威威泼了一盆冷水。
“那你还说什么！”姜月瞬间冷了热情，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不过啊……我今天听那老骷髅的话，倒是想到一个好方法。”威威诚心吊姜月胃口。
见姜月不应，威威讪讪地赶紧招来：“精神力修炼中有一种叫做强制修炼法，就是把精神力用到耗尽的边缘，这样精神力就会因为这种刺激而有缓慢的上升。”
“强制修炼？听起来很危险。”姜月皱眉。
“是的，很危险。一般埃萨尔星系人也不会刻意使用这种方式，多是在危急关头精神力即将枯竭却得到了救援从而因祸得福，得到了精神力的突破。”一向嬉皮笑脸的威威有些严肃，不过它那张哈士奇的脸，怎么看都是呆萌。
“那为什么你会建议我用这种方式？”姜月知道威威没有理由害自己。
“强制修炼法之所以危险，是因为难以控制度。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使用精神力是刚好可以到边缘还是不幸精神力枯竭，不能够量化。”威威娓娓道来，“经过我的研究，这儿的人用同一个魔法所消耗的魔力基本都是相同的，那么也可以推断出炼金术师制造同一种魔导器的精神力消耗应该也是相同，这样，就可以通过记录制造不同魔导器所消耗的精神力，来量化精神力，从而降低强制修炼法的危险。”
“这都只是建立在假设上的，你确定靠谱？”姜月狐疑地问。
“这个嘛……”威威讪笑，“其实……我也不能保证靠谱……”
“就知道……”姜月表示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