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了一棵花椰菜

“上师，这 6 棵花椰菜是我亲手栽种的，请您收下。”

“谢谢！”圣尤地斯瓦尔笑着说，“把花椰菜放在你的房间里，明天的晚餐会派上用场的。”

这里是上师坐落在海边的修道院，我的暑假将于此度过。这栋面对着孟加拉湾的二层楼房是上师和他的徒弟在上师的祖传之地上建造的。

上师带着我们去海边。途中他让我们这些弟子排成两个队行进。

走着走着，他忽然命我们停下。

上师看着我说：“修道院的后门没关吧？”

“不会吧。”

圣尤地斯瓦尔笑了笑说：“你一定是忘关了。”

“那 6 棵花椰菜马上就要变成 5 棵了。”

我认为他在开玩笑。

不久，我们往回返。

“歇一歇，穆昆达。盯住那条路。有一个人不久就会出现，他将惩罚你的疏忽大意。”

很快，一个农夫出现在那条路上。当这个人已经走过修道院时，圣尤地斯瓦尔说：“他就要朝回返了。”

农夫真的往回走。他走到修道院的后面，从后门进入房子。我确实没锁上后门。过了一会儿这个人就出来了，抱着一棵花椰菜。

我正要去追，上师笑着止住了我。过了几天，又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盏煤油灯找不到了。我想上师会知道那盏灯的下落，便去找他。

“没有办法呀，我不是一个算命师，我更不是福尔摩斯！”

我这时才明白，上师绝不会为了谁的挑战或是芝麻小事而显示他的法力。

不久，圣尤地斯瓦尔组织了一次宗教游行。他让我带队，当时正赶上最热的天气，我觉得有些不妥当。

上师很有把握地说：“放心吧，上帝会照顾你们的。”

游行的队伍刚离开修道院，天空忽然布满了云层 1。大家正在欢叫时，下起了一阵细雨，一直下到我们两小时的游行结束。

有一天，上师对我说：“你近来很有进步，我允许你今晚睡在我床上。”

我真想不到这份殊荣会落到我身上。那天我们躺下来还不到 10 分钟，上师就起身开始穿衣服。

“什么事，先生？”我有些意外。

“我去准备食物，有些学生要从远方来。”

“谁会这么晚来呢？”

我起床跟着他到厨房做了很多米饭和扁豆浓汤。

不一会儿，庭院里传来了脚步声。一群学生进来了。

“这么晚了，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

我更加确定我的上师是上帝的化身。

【注】

1. 所有民族的民俗都有控制自然的咒语。众所周知美国的印第安人发展出声音的仪式来呼风唤雨。印度伟大的音乐家腾森能够以他歌声的力量灭火。在 1926 年，加州自然艺术家查理斯 · 凯洛格（Charles Kellogg）在纽约消防队员面前示范了一场声调的振动对火焰的影响。用一只类似小提琴用的大号的弓快速地擦过一只铝制的音叉，他制造出一种如收音机强烈干扰的尖锐刺耳的声音。在一只中空玻璃管中跳跃着二尺高的黄色气体的火焰瞬间减弱到 6 寸高并变成略带蓝色的火焰。再用弓尝试另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火就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