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捕鲸能手尼德·兰

法拉古舰长是一位杰出的军人，是指挥这艘战舰的不二人选，他发誓要把独角巨鲸消灭。船上的海员们都绝对服从他的命令，时刻警觉地注视着辽阔的海面。法拉古舰长还许诺要给最先发现巨鲸的人2000美元的奖励，所以船员们都希望尽快遇见独角鲸，将之斩而后快！我也是不甘人后，每天仔细地侦查海面。唯有康塞尔与众不同，表现得很冷淡。

林肯号装备着比专业捕鲸船还要精良的捕鲸武器。更值一提的是，船上还有捕鲸之王尼德·兰。他是加拿大人，40来岁，身手敏捷，在其职业生涯中所向披靡()。他高大强壮，神态庄严，不苟言笑且脾气暴躁。可他对我倒是有着好感，或许因为和我能用法语交谈吧。他就像是加拿大籍的荷马，常常用史诗般的言语给我讲述他的捕鲸故事。可惜的是他并不相信有什么独角鲸。

7月30日，即出发三星期后，船已穿过了南回归线，到达离麦哲伦海峡不到700海里的地方。一周内，林肯号就能在太平洋上乘风破浪了。晚上，我和尼德·兰坐在船尾的甲板上闲聊，我逐渐把话题引到了独角巨鲸的身上。

“尼德·兰，有什么特别的理由让你怀疑独角鲸的存在吗？”

“阿龙纳斯先生，您知道我追捕过很多鲸鱼，还杀死过几条。在捕鲸人眼中，再凶狠的鲸鱼也不能弄坏一艘汽轮的钢板啊！”他沉思片刻说。

“可是，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我答道。

“如果是木头船还差不多，再不然，也许是大章鱼之类干的。”

“绝不可能！”我反驳说，“章鱼只是不结实的软体动物，不可能生活在大海深处。”

“为什么就非得是结实的巨鲸呢？”尼德·兰显得不屑()。

我详细地用大量科学数据向他解释了在32000英尺的海底，能把人压扁的巨大气压只有巨鲸能承受。他听后虽然暗暗吃惊却不愿意服输，我也无心再和他理论了。但我内心明白，斯各脱亚号上的缺口定为某种庞大独角动物所造成。我迫切希望早日撞见它，好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