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岚回春玉

“这不应该啊。”路西沉吟片刻，道：“小丫头，我现在的身体派不上用场，需要进入你的精神识海中，才能找出原因。除此之外，我这么做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感受你的能力究竟有多强大，从而更好地指眯你今后的修行之路。”

昨天提出收徒时，路西只是与她肌肤相触，便已能感受到她强悍无匹的感知能力。若是亲自进入她的识海，真不敢想像还会有多大的惊喜等着他。

当然，这一切都以她愿意为前提。路西从来不屑倚仗什么去强的别人同意自己，包括师徒名份。

从昨天的种种表现来看，这小丫头戒备心很强。她会同意么？路西也没有切实的把握。

不想，凤舞听罢便立即答应道：“没问题。需要我怎么配合？”

“你信任我？”

“如果不够信任，又怎么会认你做师傅？一旦决定了，就该全心信任，不是吗。”

沉默半晌，路西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丫头，你有些像当年的我。”

当机立断，一旦决定，便不再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只可惜，当年他信错了人。不过，他不会让同样的悲剧在凤舞身上重演，因为在她说出全心信任之时，他便决定全力以赴教导她，决不辜负她的信任。

凤舞压根儿不知道自己随意一句话，便让路西下了什么决心，只为他没头没脑的那句“像我”感到奇怪。

她依言放松精神，旋即，便感到一股强悍霸道的精神力侵入自己识海。她抑制住想要反击的本能，任由路西的意识长驱直入。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意识真正接触之后，路西依旧为凤舞深邃如瀚海，广袤如宇宙的感知能力大吃一惊。

吃惊的同时，他也想看到她的极限在哪里。路西将所有的精神力凝成一线，全力往一个方向探去。然而，探索的结果却是他先达到了极限，在半途无力以继，凤舞的识海却依旧看不到边际。

这小丫头的感知力量，竟是那天自己感觉到的数十倍！若善加教导，修行大成之日，定可与自己当年全盛之时匹敌不，也许还犹有胜之！

很好！很好！小丫头天赋如此出众，肯定能将他一生绝学继承并发扬光大。也许，连他来不及修行的那本宝籍，也可以交由她来继承！

因为双方意识交融，所以凤舞轻易便能感受到路西的愉快的情绪，不过，却无法探及他的思想。当路西意识抽离她的身体，重新回到蝴蝶体内时，她不由问道：“师傅，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

“哈哈！还能有什么，当然是你的天份！”

说完，路西语气一转，忽然变得十分严厉：“但是，你要记住，天赋只是条件之一，决定你能否成为强者的，还有勤奋。从古到今，萨兰卡不知出现过多少少年天才，但最后能登上灵尊之位的，数千年来也不过廖廖几人而已！”

“是，弟子谨记。”凤舞坚定道。

路西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再好不过。因为以你的情况，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勤奋。你刚才之所以昏倒，是因为身体太弱，白天施法时消耗体力太多所致。如果不改善身体，以后可能无法再修习法术。”

听到这话，凤舞并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路西一定会为她找出法子的。

果然。“御灵师通过驾御天地灵气，来降服灵气聚成的灵兽。魔法师则通过操纵自然元素来发动魔法。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想要成为御灵师，首先就要成为一名魔法师。只有掌握了低层的自然元素，你才能把握到更高一阶的天地灵气。”

“而对于御灵师的体质要求，也比对魔法师的更高。你的感知能力足够你成为一名御灵师，但你的身体却实在太弱。所以，在成为魔法师之前，你先好好锻体吧。如果连操纵自然元素的体力也没有，谈何驾御天地灵气。”

“弟子明白。”

生怕凤舞决心还不够似的，路西又施一个小小的激将法：“我会针对你的体质，给你制订一套锻体计划。只有结果让我满意，我才会继续传授你下一阶的知识。你可要想好了。”

“师傅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凤舞的语气虽然平淡，却蕴含着深深的决心。

“希望你说到做到。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吧，”

路西为凤舞制订的计划，很简单，却很有效。

一开始，凤舞需要在山道上跑到筋疲力尽，再回房中借助青岚回春玉回复体力，再出去跑到体力耗尽。如此反复，从清晨直到太阳落山为止。

十天之后，当凤舞在山道中奔跑一天也不会觉得累时，路西开始让她在腿上绑沙袋。当她适应了沙袋的重量后，背上、手臂上……也开始上沙袋。后来，沙袋也逐渐被铁块代替。

凤舞没有丝毫折扣，认真履行着贵路西简单枯燥的计划。每天早晨，总有远处的人惊奇地看到后山那废弃已久的林中石屋内会跑出一道人影，在密林掩映的山道间时隐时现。虽然有人好奇，但害怕于多年来石屋有冤魂的传说，都不敢过去查看。

渐渐地，凤家上下开始有了闹鬼的传言。

凤舞白天忙于锻体，晚上也没闲着，而是打算跟路西学习炼丹之术。因为路西说，当目前的法子将身体原本的潜力挖掘完后，只有配合药物才能让体质更进一层楼。为避免届时耽误训练计划，她现在就必须将药配好。

但当凤舞拿着路西列出的一堆稀奇古怪药名到药店采买时，却遇到了相当无言的情况：这些药材足有四分之三是药店没有的。剩下的那四分之一，则是贵得离谱。凤舞以前攒下来的那点小钱，连买个药沫子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