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来也物语

当清晨的朝阳破除浓郁的迷雾，第一缕阳光穿过废旧的木窗投在我身上之时，我从梦中醒来，眼角有些湿润，一夜的大醉并没有让我忘掉过去，纲手，大蛇丸，这两个家伙。

“吱呀~”推开厚重的木门，房檐下的积水让我看到了我现在的容貌，白色的长发下一张苍老的面庞，头顶的护额也因为昨夜的大醉而有些松动。

双手将护额重新扎紧，此刻，往日的一幕幕思绪在脑海中飘飞，那个下午，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关怀，那时的我还那样笨，韶华易逝，转眼百年，我已经老了。

还记得在木叶的那个黄昏，我，大蛇丸，纲手三人被三代老头子选上，称为他的徒弟，那天真是让人开心，大蛇丸的双亲并未死去，整天摆着个臭脸，目空一切。

时间真的能够改变一切，在第四次忍者大战之中，我，大蛇丸，纲手都成长了，并且被灌上了天才三忍的称号，可是，我并不高兴，曾今的三忍现在已经各奔东西。

“回想一下我的人生全是失败...不断被纲手拒绝，也没阻止朋友走向歧路,更没保护好师父和徒弟。与历代火影成就的伟业相比，我所做的事情是那么一无事处无聊透顶...我原来是想要自己像历代火影那样死去的...”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内心处在一种极度的自责之中，三代的死给了我沉重的打击，然而，忍者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不能流泪，不能伤心……

“自来也，你要坚强起来，鸣人，是你最后一个徒弟，绝对不能让他像水门一样死去。”暗中握了握拳头，我带着一丝幼稚的口音喃喃自语，独自一人前往火影办公室。

“不行，大蛇丸已经死了，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脑海中开始出现昨夜在酒店之中纲手流泪的场景，她有一丝喜欢我吗？

我自嘲的笑了笑，隐约之间，我能够感受到胸前那六根被纲手怪力拳打断的肋骨正散发着一种疼痛，或许，这样的感觉才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鸣人，你要记住，受到伤害时，人会记恨，反过来，当伤害到别人时，会受到人恨，也会受到罪恶感的折磨，可是，正因为了解了这种痛楚，人们才会因此而变得更加善良，这就是人类。”

那个有着和水门一样的头发，脸上稚嫩未脱得孩子，鸣人，这是每个人都必须要走的路，佐助有他自己的选择，既然无可奈何，又何必不能释怀，你需要成长，但是，时间已经不够，那么，便让师傅来替你扫清前方的障碍。

“永不放弃，便是我的忍道。”在前往雨忍村的路上，我回想起鸣人的笑容来，不禁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弟子传承师傅的忍道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年四季都下着瓢泼大雨，让人看了有种心酸的感觉，在雨忍村的外面，我从雨中感应到一种熟悉的气味。

“忍法，蛤蟆变身术”

终于，我来到了雨忍村，这里的人民似乎很幸福，所有人都对雨影充满崇拜，因为长年的封闭，让这个曾今饱受战乱的村子感到一丝和睦。然而，在这里，我遇到了我很久以前的两个弟子，小楠和佩恩。

“佩恩，你能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在这一刻，我有着一丝心痛和怜惜，当年在战乱中收留了他们，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成长，但是，这一刻，却要选择和他们为敌的命运。

“没什么好谈的，自来也老师，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成为仙人，而你，依旧是当年那般幼稚，在这个无情的世界里，感情是多么可笑。”

高高在上的佩恩露出一丝疯狂，但是我能从他的言语中体会到一种真正的痛楚，战乱让他失去的亲人，而我也一样，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同伴，到最后依旧傻傻的坚持着，对着自己可笑的忍道而坚持着。

“仙法，五右卫门”

佩恩已经强大到我不能对抗的地步，面对必死的结局，此刻的我却忽然生出一种轻松之感来，深坐和志麻在我头顶两边不停的嘟囔着，然后，进入仙人模式的我开始了疯狂的大站。

终于，我倒在了那一滩清水之中，露出一脸遗憾的微笑，这一刻，我看到了我的终结，忍道，忍者，原来只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9,31,8

106，7

207，15

我在志麻的背上留下了只有我和鸣人才能看懂的暗号，这是师傅送给弟子的最后一个礼物，此刻，鸣人的欢笑在脑海中重复，大蛇丸，三代老头，纲手，一幕幕的笑颜在脑海中浮现。

所谓忍者的人生，其价值不是由怎样活着来决定，是由其到死之前如何作为来决定，这一刻，或许我应该开心，鸣人，师傅不能看着你成长了，记住，一定要坚强。

人的一生都不完美，很多我们想要完成的事，想要得到的幸福，想要达成的信念，都不能轻易得到，甚至，永远也得不到，最终，我还是在这不完美的人生中落幕。